文側妃一臉的悲憫,“世子妃,你這是要逼死妾身嗎?妾身自進了靖王府以來,安分守己克己奉公,對上孝敬有加,對下愛護有加,對王爺死心塌地,更是鮮少出府,連無情公子何等模樣都不清楚……你、你怎麼能這般抹黑妾身?”
“既是如此,你那麼激動做什麼?”賀連決冷冷的衝了文側妃一句便不再理她,轉向賀靖仇道:“父王,無情公子蕭問情雖然聲名在外,但終究不過一介庶民,竟敢到我堂堂靖王府縱火行兇,形同謀亂!這種事情有一有二,兒子定不姑息。輕塵,明ri你前去稟明皇上,讓他派兵前去剿滅秀嶽山莊一干逆賊。”
文側妃心裡驚恐莫名,心裡早便因為讓蕭問情燒賬本而導致手被毀的事感到後悔極了,哪知賀連決卻是狠心如斯,連秀嶽山莊的人都不放過,該死!
賀連奕暗自咬牙,卻是裝著一副坦然的樣子問道:“大哥,你可看清縱火之人的容貌?”
“他蒙著面不曾看清。”賀連決淡淡道。
“既如此,你何以斷定縱火之人便是無情公子?”賀連奕逼問道。
“你問得倒是有理,看來在我的軍營呆了一段時間,這腦子變聰明瞭。”賀連決看向賀連奕,一副極為欣賞他的模樣,轉而確實不屑的道:“不過這事還不好辦嗎?那縱火之人左手被毀,只要查蕭問情的左手是否完好便能斷定是不是他了。”
“你說什麼?無情公子的手被毀?什麼時候的事?”賀連奕不知情,乍聞師傅蕭問情的手被廢,如何能不震驚?
“咦,二弟你怎麼對個外人這般上心呢?難道你不覺得你的反應極為反常嗎?”
“我……我只是吃驚而已。”賀連奕訕訕的道:“大哥你們真是厲害,居然能傷了那縱火之人。可是,無情公子為何要放火燒祖母的福祿閣?”
“他為何縱火,我如何得知?大約是心裡有疾病吧。”賀連決勾唇冷冷一笑,對輕塵道:“如此便這樣吧,明兒你便將這事通稟皇上,先宣召蕭問情進京,一看他的手便能知道是不是他了。若是皇上召見他也不敢前來嘛,便派兵剿滅了秀嶽山莊。”
“是,屬下遵令。”輕塵朗聲應道。
文側妃心底恨極了賀連決,這事勢必要儘快通知問情才行,遂眼眸含淚的一聲嬌嗔,“王爺……”
“秀怡你不要再多言,快起來,地上涼。”賀靖仇一副才發現文側妃跪在地上的自責樣子,親自扶起她道:“旁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那賊子一連燒了我靖王府兩處主院,勢必要找他討回公道才行!”
“……”文側妃咬了咬唇,終是什麼都沒再說。
“回王爺,屬下並未找到類似骨灰的灰末。”這時,一名侍衛來到賀靖仇的身邊稟道。
“回王爺,屬下也不曾找到類似骨灰的灰末。”又一名侍衛前來。
“回王爺……”
一連六七個人找遍了被燒燬的主院的每一個房間,都不曾找到田蘭,甚至在他們尋找的間隙,有侍衛把福祿閣的其他屋子都找了個遍,也沒有找到田蘭的一根毛。
賀靖仇怒不可遏,“雲嬤嬤,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作為老夫人身邊最信賴的人,怎麼在火起的時候沒有把她帶出來?”
雲嬤嬤當即跪伏於地,“王爺,老夫人一向體恤下人,今晚她早早便歇下了,囑咐老奴等人不用守夜,是以老奴等便也早早就睡了,老奴等人聽到外面有巡邏的侍衛喊福祿閣走水,才匆匆起來,發現前面火勢燒得兇猛,老奴等人還是從後院繞到前面,烈火熊熊,想進去救老夫人都不成,還望王爺明察。”
其實她並不擔心自家小姐的性命,她在下面的密室裡想必安全得很,怎麼可能出事嘛?現在應該考慮怎麼把她從下面給弄上來,而不被人發現那些面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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