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文側妃她身份再不差也是個庶女,哪裡有資格做父王的正妃?總不能因為才情好,便將她扶正吧?”楚雁回說著淡淡掃了臉色鐵灰的文側妃一眼,不無嘲諷的道:“花樓裡才情卓著的女子多了去了,咱們總不能因為才情便將之都娶回來吧?父王若是想要納妃,咱們靖王府只要放話出去,必定有無數身份高貴、年輕漂亮的嫡女趨之若鶩,何需扶持一個側妃為王妃?”
賀連奕見楚雁回將他娘和花樓裡的姑娘相提並論,頓時氣得不輕,怒聲吼道:“楚雁回,我娘她可招你惹你了?你不覺得你的話太過分了嗎?!”
楚雁回閒閒的瞥他一眼道:“就事論事而已,你激動什麼?對了二弟,我已經嫁進靖王府,你一個庶子直呼我的名字會不會不大好?”
“楚雁回,你別……”
“奕兒,不可對世子妃無禮!”文側妃眼淚婆娑的喝止住賀連奕,她吼完便偷偷覷了賀靖仇一眼,見他垂著頭撥弄著手中的茶杯,看不清他的面色,更猜不透他心中所想,但顯然並沒有插嘴的意思,心裡對他不由多了幾分不滿和怨懟。
這個男人,平日裡對她多好多好,在遇事的時候竟然被一個小姑娘個壓住,也不過如此!
楚雁回將文側妃的小動作看在眼裡,同時也把賀靖仇的反應看在眼裡。
文側妃柔柔弱弱,楚楚可憐的委屈樣兒任憑誰看了也要憐惜幾分,怎麼能將她和一個蛇蠍心腸的女子聯絡在一起?可她偏偏就是那樣一個女人。
還有她家公爹這會兒的反應也好奇怪,外界傳他不是很寵愛文側妃嗎?為何這個時候她提出反對意見,更是故意說出那樣過分的話來,他卻是半點反應也沒有?
聯絡到年節那日在觀月亭時賀靖仇給她的莫名的感覺,楚雁回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腦中呼之欲出,卻是怎麼也捕捉不到。
“母親,你再怎麼樣也是一個長輩,她怎麼能這般說你?”賀連奕恨恨的瞪了楚雁回一眼,他這輩子最恨的便是別人拿他的身份說事。
他武功不如賀連決,才學不如賀連決,沒有他的威儀,沒有他的霸氣……他各方面都被賀連決給壓了一頭,要不是他,他何至於活得這般低下?說起來他唯一比賀連決多的便是父王的寵愛,這也是他唯一感到欣慰的地方,可是偏偏有人不讓他好過,刻意提醒他他庶子的身份。
的確,與一個好的身份比起來,父王的寵愛幾乎不值一提。若是讓他選擇,他寧願與賀連決如今的地位對換!可是,這哪裡是他能夠選擇的?
文側妃滿眸酸澀的搖了搖頭,“奕兒,世子妃她說的沒錯,母親的身份在那,是沒有資格做靖王府的王妃的。”
“誰說不可以?祖母是後宅之主,她說可以就可以!”賀連奕說著轉向田蘭道:“祖母,你便任憑她一個新嫁進咱們靖王府的女人如此張狂嗎?”
田蘭沉默了一陣道:“既然世子妃不願意交出玲瓏玉,那便這樣吧……”說著斜了楚雁回一眼,“若是你三年內不能為靖王府添丁,便將玲瓏玉交給老身,至於老身將玲瓏玉交給誰,那就不是你能管的了。世子妃,你意下如何?”
呵,原來在這裡算計她呢!楚雁回微微眯了眯眼睛,心裡暗道,不好意思,怕是要讓你失望了。
“祖母,這與老祖宗定下的規矩不符吧?”賀連決微微仰著下巴,睥睨著田蘭道:“玲瓏玉乃是靖王府歷屆王妃持有之物,每一屆靖王承襲了王位後,其妻便能同時掌控玲瓏玉,也就是掌管整個王府的內宅的運作。
母妃病逝,按說玲瓏玉是交給下一位靖王妃的,可父王他並沒有再娶,這玲瓏玉便只能順延下去,所以確切來說,玲瓏玉已然是小回的所有物,你有什麼權利來分配它的歸屬?又怎麼能以此來提條件?”
“你……”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