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賀連決巴不得將自己女人做過的善事都給抖出來,藉著南宮浩的問話回道:“微臣前次得到訊息去追擊官銀被劫一事,中了埋伏,正好被她所救,否則早就命喪黃泉了。”
南宮浩點點頭,看向楚雁回,“看來雁回丫頭當真是我大昭的功臣,不但救了朕的數萬子民,還救了朕的肱骨之臣,不知道你想要什麼獎勵?”
“皇上……”秦匡斜了楚雁回一眼,還想說什麼。
“皇上!”
楚雁回當即打斷秦匡的話道:“民女只是憑著本心做事,從來不曾想過要什麼報酬,若非皇上多次派人前去傳旨,民女是不會進宮的。既然左相大人如此針對民女,皇上也不用為難,免得為了民女與臣子離了心!只願皇上別依著左相大人的話,對民女降罪,民女便感激不盡!”
說著,恭恭敬敬的對南宮浩磕了個頭,而後轉向秦匡,凌然的與之對視,“民女初來京城,實在想不透什麼時候得罪了左相大人而不自知,罷了,左相大人也不用一再的針對民女,民女明日便回新河村就是了。”
這話說得很有含量——秦匡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撓,她話中暗指皇上做事還得看臣子的臉色,最後一句更是神來之筆,她來京城乃是皇上召見,若是因為左相的意思離了京城,只怕明日京中就會盛傳皇上堂堂一國之君還做不了左相的主了!
好一招以退為進!
賀連決薄唇抿起一絲笑意,楚荊南若有所思,阮文清與自己的兒子阮博文相視一眼,眼中都寫滿了讚賞。這個女子無疑是聰明的,試問誰敢將她當作無知的鄉下婦孺來看?!
不但是他們,在座的人無不是因為她有這樣的膽量和左相叫板,在心裡對她點了個贊,便是南宮廷和南宮琦也對她刮目相看。
旁人都看透了楚雁回的小心思,南宮浩又如何看不透?心中非但不生氣,反而還對楚雁回高看了幾眼。眯著眼睛看向秦匡,眼底蘊著濃烈的怒意,不管怎麼樣,楚雁回是他請來的客人,秦匡這樣做分明就是在打他的臉!
秦匡看著楚雁回略帶挑釁的眼神,氣得七竅生煙卻不敢發作,他沒想到這不知天高地厚的鄉下臭丫頭竟然擺了他一道。偷偷睃了眼南宮浩,見他面色越發的深沉,深知今兒不能再多說話了,連忙閉了嘴,只是無人看見他垂下的眼睛中,飛快的閃過一抹狠毒。
秦香菱見自己的祖父吃了憋還沒話可說,頓時提高了警惕,心知對楚雁回這個村姑不能小覷了。
“雁回丫頭說的什麼傻話?你可是朕請來的貴客!”南宮浩壓下心底的不悅,嗔怨的呵斥了楚雁回兩句,轉向秦匡,聲音也嚴厲了幾分,“秦愛卿,你今兒的話是不是太多了?”
“皇上恕罪。”秦匡心裡抖瑟了一下,趕忙跪地懇切的道:“微臣只是就事論事,並無別的心思,還望皇上明鑑!”
“你有什麼心思朕無法得知,朕今兒只看見你多次對朕的客人不敬!”南宮浩怒聲道:“滾回去坐好,再敢出言不遜,自己滾回府上閉門思過去!”
“是!”這還是皇上第一次這般嚴厲的對他說話!秦匡垂著頭,眼底對楚雁回的恨意更濃了,“微臣謝皇上不責之恩。”
楚雁回斜眼,正好就看見秦匡眼底那一抹恨意,心中非但不在意,反而還冷笑著,老東西,老虎不發威你當老虎是病貓!要不是你處處針對本姑娘,甚至還想本姑娘獲罪,本姑娘才懶得搭理你呢!
憤憤的看著秦匡坐回位置上,南宮浩轉向楚雁回,態度緩和了許多,“雁回丫頭你先起來說話。”
“謝皇上。”
楚雁回謝了恩緩緩的站了起來,腳麻得難受,險些都站不穩了。要不是她暗裡打了手勢,賀連決只怕要站出來扶她了。
等楚雁回站定後,南宮浩道:“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