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能想到當時她口中的“糟老頭”居然是她的男人?呃,如果她的男人是糟老頭的話,這世間只怕多少女子趨之若鶩吧?!
難怪她總感覺上官譽和她男人在一起的時候怪怪的,他們兩個根本就是認得的!難怪冰室開業那天小軒軒和上官老夫人來的時候他立即就藉口避開了,他們一走他就現身,還騙她說什麼想起了一些東西,根本就是怕被上官老夫人和小軒軒拆穿了身份!
特麼的,全都是扯淡!
同時,她還想透了許多的事情——蘇若歌身上與她男人身上相似的傷痕,上官譽將輕弦撥給她時說過的話,輕弦對她男人的恭敬……
如此種種,只怕這兩人本身就是她男人手下的人!
難怪蘇若歌……不,這名字應該都是假的吧?難怪她趕她走她卻執意要留下;難怪她感覺到她對自己有著莫名的不喜歡的情緒,想必是覺得她這個鄉下女人配不上他們尊貴的世子、高高在上的少年將軍、無數女子的夢中情郎吧?!
楚雁迴心裡頓時火氣蔓延,特麼的,誰稀罕?!
聽了那人的話,眾黑衣人立即亮出武器向賀連決撲去。
只是他們手中武器出鞘的時候,若是細瞧,能瞧見空氣中有許多白色的粉末在內力的催動下,紛紛揚揚的朝賀連決飄去。
“輕弦小心。”
賀連決嘴角勾起一抹涼薄的弧度,以內力揮開白色粉末的同時,還不忘提醒輕弦。上次便因此著了他們的道,今日再來一次,當他是傻的不成?
然而他的提醒終究是晚了一小步,輕弦正準備閉氣的時候,人便軟倒在馬車的駕座上。
賀連決淡淡掃了他一眼,一邊匯聚內力將周圍的迷香隔開,一邊穿梭於黑衣人之間,長劍所到之處必定見血。
輕弦暗罵了自己一聲蠢笨如豬,只得虛軟的對馬車裡提醒道:“楚姑娘,你小心,外頭有迷香,很厲害。”
楚雁回聞言,心裡熊熊的火氣立即被擔憂所取代,縱然聽了他的英勇事蹟,縱然知曉他功夫了得,可是輕弦倒下了,外頭那麼多黑衣人,他一個人可對付得了?
顯然,明秀和明玉也被這樣的情形嚇到了,雙雙擔憂的問道:“大姐,姐夫他會不會有事?”
“他厲害著呢,能有什麼事?”楚雁回沒好氣的衝了一句,外頭賀連決聽到這一語雙關的話,險些一個趔趄從打鬥的半空中跌下來。
完了,完了,他的女人一定憑著剛剛那人的話都想透了!
某男人頓時心虛極了。
不過楚雁回可看不到他的情緒,問道:“輕弦,你們在附近可還有人?”
輕弦心知剛剛黑衣人的話被她給聽進去了,也不再隱瞞,“我左手袖袋裡有訊號彈,你出來拿了,以內力將它彈到空中,不過你出來的時候最好矇住口鼻。”
“知道了。”
楚雁回取了一方絹帕將口鼻捂了個嚴嚴實實,掀開簾子便到了外面,摸到訊號彈,凝聚內力將其彈向空中,只見須臾便炸開了一道幾不可見的青煙。
祭出訊號彈,楚雁回看向賀連決,只見他風姿颯爽,玉質金相,翩若驚鴻,宛如游龍,手中的軟劍挽起無數的劍花,快得只看得到一道道的殘影,看起來不像是在殺人,倒像是在劍舞。
一名黑衣人見近身不了賀連決,便將主意打到楚雁回身上,眸光一閃,立即調轉手中的長劍,筆直的朝楚雁回掠去。
“楚姑娘小心。”輕弦弱聲喊道。
賀連決扭頭一瞧,嚇得苦膽都要破了,一劍挑死一名黑衣人便要朝那偷襲楚雁回的黑衣人撲去,哪知楚雁回沒有半點停留,在聽見輕弦的聲音後迅速的彎腰,拾起輕弦的長劍,反手就朝那黑衣人擲去,正中他的心窩。一系列動作如行雲流水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