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了下去。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幾乎響切雲霄,朱縣令以及眾衙役無不是覺得蛋都疼了,紛紛夾著腿,大氣都不敢出。
“棠兒你怎麼了?哎呀,殺人了,殺人啦!”那婦人聽到自己兒子的哀叫聲,終於回過神來,扯著嗓子吼著就向楚雁回撲去,那長長的指甲竟是對著她的臉上撓去。
賀連決鳳眸眯成一道縫,身形一閃,攬過楚雁回的同時,一把抓起劉子棠,將他的臉給湊了上去。
劉子棠又一聲慘叫後,眾人便見他臉上七八道血痕,道道血淋淋的,簡直不忍直視。
“啊,怎麼會這樣?”婦人沒想到自己明明是抓的那女子,怎麼會抓得自己兒子如此慘烈,只短暫的滯怠後,婦人又撲向楚雁回。
“啪,嘭!”
還沒接觸到楚雁回,婦人臉上便被賀連決打出的一道氣線扇得血紅一片,又因為後坐力被推到一邊的柱子上狠狠的硌了一下,然後重重的跌落在地,登時便暈厥過去。
眾衙役莫不是吞了口口水,這男人,下手絕逼的不輸那女子,而且只是看面相就知道不是個好惹的角色,以後看見了,一定要繞道走。
劉子棠看著自家老孃暈了過去,多想自己也疼得暈過去,哪裡知道他越疼越是清醒,他知道,他的子孫根定然是毀了,從此,他將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了。
他現在好後悔,後悔昨兒聽了他孃的話,想要最後利用許雁娘賺點銀子,哪裡知道竟是招惹上了這樣一對惡魔!
“說,為什麼要那麼做?”楚雁回蹲下去,揪住劉子棠的頭髮問道。
劉子棠早便疼得面色發白,冷汗直冒,此時又被楚雁回扯著頭髮,渾身沒一處不覺得疼的,顫聲道:“因為銀子……”
“呵,銀子!”楚雁回徐徐起身,從袖袋裡掏出三張千兩的大票來,走向朱縣令道:“朱大人,三千兩,我要讓這母子二人把牢底坐穿,每日裡想怎麼招呼就怎麼招呼,不必給我面子,別弄死了就成,可能做到?”
朱縣令為難的道:“楚姑娘,你不用給銀子,他們的行為也是要坐牢的,只是朱某怕是幫不了你多長時間了。”
“這是為何?”賀連決蹙眉問道。
“昨兒傍晚時分,吳啟壽來找過我。”朱縣令想了想,將衙役都屏退後,終是把昨兒的事給說了出來,他知道,如今能救他兒子於水火的,只有靖王世子了。
“怎麼有這麼不要臉的人?”楚雁回險些炸毛,“吳文鈺都那樣了,吳啟壽還逼朱躍娶她,到底是幾個意思?”
“大約是想遮醜吧。”賀連決淡然道。
其是他心裡想的並不是那麼簡單,遮醜或許是一方面,但是這些日子下來,再加之昨日的事,他從旁看出吳啟壽是個善於鑽營的人。經過昨天的事他大意能猜出吳啟壽的用意——定是他的計劃失敗,又看出朱縣令似乎與自己有些親近,便想攏住朱縣令。再說吳文鈺也是毀了,廢物利用未必不可。
楚雁回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若有所思的看向賀連決,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要脫離思想而出,想要抓住卻怎麼也抓不住。
賀連決心神一凜,連忙岔開話題道:“朱大人你不必驚慌,這婚事十有*成不了,你先觀望幾日再說,實在不行就去找上官三公子上官譽,想必他看在內子的份上,應該會幫你的。”
得了靖王世子這番話,朱縣令頓時感到心中一塊大石落地,只是聽到“內子”二字時怔愣了一下,指著楚雁回,恍然大悟,拱手道:“景公子,恭喜恭喜。”
“宅子建好便會設宴,到時候還望朱大人撥冗前往。”
不枉他殫精竭力的幫助靖王世子,他終於得到他的認可了!賀連決神色淡淡的,朱縣令卻是聽得心中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