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平常沒兩樣,似乎沒發生過一般,咱們要不要做點什麼?”敢對他們爺使壞,勢必要百倍還之才過癮。
“不必了,爺現在心思不在他們身上。”
二人靜默的走著,似是想到什麼,賀連決又道:“小回身邊差個人,輕舞功夫好又心細,讓她尋個機會來侍候小回吧。”
“……”輕弦無語極了,卻不得不說出自己的顧慮,“爺,輕舞對你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確定讓輕舞過來侍候楚姑娘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再說,輕舞那麼驕傲,讓她來侍候一個鄉下的丫頭片子,那不是侮辱她嗎?
賀連決怔了一下,蹙眉問道:“輕舞對爺有什麼心思?”
輕舞打小喜歡他家爺,他們烏衣十八騎就沒有一個是不知道的,敢情他們爺卻是並不知情呢?他家爺對感情得是有多木訥呢?
輕弦簡直要被他家爺給打敗了。
他私心裡覺得楚雁回那女人殘忍粗暴,比知書識禮的輕舞差遠了,作為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這個時候怎麼也該幫幫她的!
“爺,輕舞打小就喜歡你啊,你看要不要考慮下她?哪怕是收作妾室也是行的。”
賀連決驀地回首,深邃的雙眸如寒潭,一眼望不到底,本是無感無波的看著輕弦,後者卻乍然覺得烏雲蓋頂,寒氣襲人,簡直連呼吸都感到困難。
嗚嗚,他錯了,他不該問這麼沒頭腦的問題,也不該將輕舞喜歡爺的事說出來。
“輕弦,爺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們來置喙了?這種話,爺不想再聽到第二遍!”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輕弦才聽到他家爺不帶感情的聲音開口。輕弦連忙單膝跪了下去,垂眸道:“屬下知錯,請爺責罰。”
“責罰就不必了。”賀連決淡淡的道:“這邊不用輕舞來了,讓輕歌來吧。找個機會告訴輕舞,放下不必要的感情,否則,爺的烏衣十八騎,就此解散了吧。自己好好想想。”
話落,不再停留,賀連決施了輕功便去了清淩河,取了束髮的玉簪,脫了鞋子和外袍,一個猛子便紮了進去。
輕弦緩緩的站起來,看著遠處夜色下黑黢黢的清淩河水,他恍然意識到,他家爺對楚雁回這個鄉下丫頭是認真的!
所以,不管喜不喜歡她,只要他們爺喜歡著她,他們都應該像對待他家爺一般去對待她。不說尊敬,至少也要拿命去護!
鳧了約莫一刻鐘的水,賀連決便上了岸,凝起內力將身上烘乾,才穿了外袍和鞋襪,拾起玉簪,披散著一頭如瀑長髮往回走。
“想明白了?”見輕弦還傻愣愣的站在剛才的地方,賀連決雲淡風輕的聲音彷彿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
“回爺的話,想明白了。”輕弦恭敬的垂著頭,“屬下等對待楚姑娘定會如對待爺一般,馬首是瞻,絕無二心。”
賀連決似乎對輕弦的態度很滿意,點頭道:“自己去洗洗吧,完了回去收拾收拾,晚上便宿在小回家以前的屋子。”
“是。”
賀連決腳下生風,不再管輕弦,須臾便回到家裡。
裡面楚雁回剛剛將宅子的設計圖稿給畫好,擱下筆便看見賀連決走了進來,一頭長髮披在身後,少了幾分剛毅,多了幾分柔和與慵懶,看起來越發的俊逸和貴氣。
心中暗暗罵了句“妖孽”後,楚雁回笑著道:“景大哥,我將宅子的設計圖畫出來了,你過來瞧瞧。”
聞言,在做鞋的阮氏和明秀以及在裡屋做功課的明玉都紛紛圍了過來。
“哇,大姐,這將是我們將來的家嗎?”明玉看著攤在桌上的一排紙張,興奮的問道。
紙張上以俯瞰、仰視、側面、正面等數個角度繪製著一個類似莊園的整體效果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