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的馬屁才那麼做的,娘你就不要記著他們的恩情了。再說這不是一個父母官該做的事情嗎?”
“你這孩子以前老懂事的啊,今兒咋滴這麼拎不清呢?”阮氏懊惱的道。
明秀害怕阮氏再喋喋不休下去,上前抱著阮氏的手臂撒嬌道:“娘,我當時不也是嚇到了,你就別唸叨了,下次碰上我給他道歉還不成嗎?”
“這還差不多。”阮氏這才緩和了下來,“你姐跟姐夫他們應該快回來了,咱們晚上把那風乾的野兔拿來燉一鍋,嗯,米飯要多做些,如今家裡多了個輕弦,男人飯量大,分量一定要做足了。”
明秀笑著道:“好呢,娘,你去歇著,這些事我來做就行,你就不要操心了。”
“好好好,那我去做鞋子了。”一雙二百文呢,阮氏可不願落下。
這會兒,她的情緒差不多穩定了下來。都死過一次的人了,對於今兒發生的種種,她心裡恨過怨過,便是現在想起明老頭和明江噁心的嘴臉,心裡也會覺得想吐,但她並不是那種逮著一件糟心事就自怨自艾的人!再說,她的女兒為她報了仇,又將壞人給攆走了,這事便也過去了。
而且有楚雁回這麼一個女兒,是她這輩子最最驕傲的事情了。
呵,荊南和她的女兒,又怎麼會差呢?
村長父子已經回家去了,坐在院子裡商量著該請哪些人,還有一個來月就要掰玉米了,所以楚雁回要求最好能在一個月內將房屋建成,也好儘快的將作坊投入到使用中。這樣一來,就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而她對請人又有那樣的要求,所以這是個難事。
前期還好說,拔草搬石頭挑泥土,便是有些力氣的婦人和孩子也能去的。可是後期挑啊抬的,女人孩子做起來就不足了,人家開的工錢這麼高,他們得對得起人家的銀子才是!
“爹,不如這樣吧,咱們把五十歲以下的婦人和十三歲以上的孩子都給請上。”明伯才是個腦子靈光的,“咱們給他們的工錢開得低一些就是了,便是五十文一天,也比在鎮上做工的工錢高呢,想必有許多人也是願意做的。”
“啥,他二伯,你說雁回家請工,能給女人也五十文一天?”明伯良的媳婦翠花驚訝的問道。
“是呢。”明伯才點點頭,將楚雁回請工蓋宅子和作坊以及今後請工的事都說了。
“哎呀,這丫頭就是個有良心的,賺了錢也沒忘記拉咱們一把!”翠花就是個心直口快的,讚了兩句後,又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要我說三嬸他們就是被豬油蒙了心,活該有那樣的遭遇!”
“誰說不是呢?”村長媳婦餘得花亦道:“要不是他三嬸作出來的,雁回那孩子又何至於對他們如此狠心?那是被徹底寒了心啊!”說著又轉向村長,“老頭子,既然雁回丫頭這麼信任咱們家,你可得把這事給她辦好了,這可是惠民的大好事!”
“你這老婆子,還用你說嗎?”村長沒好氣的覷她一眼,轉向明伯才道:“伯才,咱們家就你識字,這統計和發工錢的事就你來做了,把族長老哥家的幾個兒子都給寫上,要是他們家有婦人孩子願意去,也給請了,只是得說明了,婦人工錢五十文,孩子四十文一天。”
“兒子省得的。”明伯才道。
“這賬你可得給記好了,別眼皮子淺出了什麼岔子,沒得讓咱們在人家丫頭面前抬不起頭來。”村長特意叮囑道。
言下之意是,不得貪人家的銀子。
“爹,我都做了你四十年的兒子了,我是個什麼秉性你還不知道嗎?你老放一萬個心,兒子保證每一筆賬都記得實實在在的。”
村長對自己的兒子還是很放心的,“如此你便統計著,老大和老三去找人,明兒一早就開始拔草搬石頭,老二你再去隔壁村談石料的事情,把價錢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