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季容就牽著季寅在一旁看著,季寅也難得乖巧的不出聲。
“你們先回馬車,我和季頌有事要說。”季容在季弘季頌面前習慣冷麵,只是這次他語氣冷漠甚至對季寅神情也並未和緩幾分,這就有些奇怪了。
“是。父親。”季弘頷首應是,看了眼季頌就聽話的牽著季寅的手離開了。
“你可還怪為父不顧你男兒尊嚴將你嫁進啟王府?”
季容見季頌只看著他孃親的墓碑,半天都不開口。這才主動開口,打破沉默。
“未曾,兒子現在過得很好。”季頌低頭回答,語氣坦然。
“過得好?我早就叫你莫要和容惶牽扯太深,可你是如何做的,每日小女兒一樣情態簡直讓你孃親蒙羞。”
季容冷冷反問,語氣裡是藏不住的嘲諷。或者說季容壓根並沒有隱藏自己心思的意思。
“父親既然也知男子嫁人足以讓先人蒙羞,又為何主動與聖上談及此事。莫不是父親現在想要告訴兒子,兒子嫁人一事和父親沒半點關係?”季頌抬頭詰問,目光比這秋風還要冷。如果容惶現在在這兒會很驚訝發現這樣的神情的季頌是他從沒見過的。
“是為父向聖上提及此時的,可你知道為父為什麼將你嫁給啟王嗎?那是因為啟王其人不思皇恩意圖謀反,其罪可誅。食君之祿擔君之憂,如今是你報答君恩的時候了。”
季容提到容惶時,語氣厭惡好似談論什麼髒東西。
“父親莫要忘了……啟王被聖上誅殺,我也難逃罪責。”
雖然皇室宗親犯事不可能誅九族,可是季頌卻肯定會被連坐的。如今這事被他父親輕描淡寫的說出來,哪怕季頌早就對他父親心寒,如今聽到這話也依舊齒冷。
“放心,你既然是為聖上盡忠,到時候大理寺定會輕判你的。”季容聽季頌態度有鬆動的意思,便心存安撫的意圖放緩了語氣。
“父親既然說啟王心思不正有謀反的意圖。那可有證據?”季頌皺起眉眼裡滿滿的嘲諷,容惶若是會謀反恐怕豬都會飛上天了。
“證據自然是會有的,不過事在人為。”季容從袖子裡拿出幾封信未明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顯而易見。
“兒子在父親眼裡可是隻有這點作用了?”
季頌接過信,不顧季容僵硬的神情冷笑著將其撕碎。他之所以拒絕季容不止是因為他愛慕容惶的緣故,更是因為他所認識的容惶的確沒反心。“季頌讀了這些年的書,還不至於讀到狗肚子裡去。兒子雖不成才但無論如何都做不出誣賴人的齷齪事。”季頌甚至氣的身體都發抖了,從未想過他的父親會讓他做這樣的事。
他幼時也曾以為季容為他如此費心思請名師是因著對他的父子情,直到有一天他拿著被先生誇獎的字去找季容。才聽到季容和他剛娶的新婦說這般作為不過是怕百姓背後議論他苛待亡妻之子,他是決計不在意這個孩子的。
當年季頌還小聽不懂季容這話裡意思,等季頌年紀大些後懂不懂得這話也就不重要了。季容要的不過是成全自己名聲,從來不是什麼父慈子孝。
“好好好!我真是生了個好兒子。忤逆不孝不忠不義,你這樣還對得起你母親嗎!當著你孃親墳前你也敢胡言亂語,既然如此那我季容就沒你這兒子。省得你鬧出禍事再牽連家裡。”
季頌的話就像刀子一樣刺的季容氣急敗壞,絲毫沒有一朝大員的氣度。
“若是孃親知道父親的作為恐怕更會羞愧吧。”季頌在季容提起他孃親後,神情更加冰冷冷。
“好!好!那便在你孃親墳前立誓,你我父子今生緣散。”
季容沒想到季頌油鹽不進,只能出言威逼。
“如此,斷了也好。”季頌深深看了季容一眼,跪地朝著墓碑磕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