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易比較好奇,逮住楊子溪和晏海清問:“班主任叫你們出去幹什麼啊,是不是跟成碧有關?”
楊子溪淡笑不語,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而晏海清則是抿著唇,什麼也不說。
她還在思考“對朋友坦白”這件事情呢。
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晏海清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才能自然地對鍾梨石堯“暴露”自己和楊子溪談戀愛了的“秘密”。
直接說好像太不要臉了,不過要是他們發現之後主動問的話,那又不一樣了。
嗯,要坦誠,不要秀。
想著想著,一週一節的體育課開始了。
晏海清最喜歡體育課,因為體育課是上午最後一節,而且往往因為老師的懈怠而提前下課。操場離食堂和奶茶店都近,這是她一週裡唯一可以先去食堂吃飯再去奶茶店兼職的機會了。
市一中別的地方處處以成績為重,體育課卻不知道為什麼堅守了“素質教育”,把好幾個班的學生聚在一起,按照感興趣的體育專案分組,然後幾個班混在一塊兒,跟著相應的老師上課,一個組裡就會有各個班級的人。
這個制度是今年才出現的。結合同樣具有改革性質的元旦晚會來看,也許校長是一個真正的素質教育主義者。
楊子溪和晏海清一塊兒選的羽毛球,一人一個拍子,拿個羽毛球再找個場地,就可以膩歪一整節課。這是她倆在一起之後的第二節體育課,晏海清熱情未消,特別高興。
晏海清拉著楊子溪興致勃勃地尋找羽毛球場地,找著找著卻越來越偏,都要靠近籃球場了。
楊子溪拍了拍晏海清的頭,說:“到底是打羽毛球呢,還是散步啊?”
她們腳下就是空著的羽毛球場,但是晏海清仍然還在朝著更靠邊的方向走。
晏海清笑了笑,說:“我不想打羽毛球嘛,多找一會兒場地,就可以多偷懶嘛。”
楊子溪聽了就笑了,晏海清這麼踏實的人,什麼時候偷懶過了,說白了還是想膩歪唄。
楊子溪停下了腳步,不讓晏海清繼續往前走了。
晏海清突然拉不動人,罪魁禍首肯定是另一個。她回頭詫異問道:“怎麼了?不走了嗎?”
楊子溪搖了搖頭,說:“如果不想打羽毛球的話,我們乾脆溜了?”她指了指不遠處,負責教羽毛球的體育老師正在跟幾個練過的男同學酣戰,十分投入,完全不會注意到有人溜號。
“只要點到的時候回來就可以,那還練羽毛球幹嘛?”楊子溪對著晏海清眨了眨眼,立刻換回來字正腔圓又氣若洪鐘的“好!”。
“那我們去哪裡?”晏海清問道。
楊子溪說:“隨你,去草地上聊天也可以,去奶茶店給瑛姐創收也可以,你想惡作劇的話,去十五班門口做鬼臉也可以。”
在這些地方楊子溪都無所謂,反正只要晏海清在身邊,怎麼過都是過。那隻要晏海清高興就好了。
雖然這麼說,但是她估計——
“去草地上曬曬太陽吧。”果不其然,晏海清這麼說。說完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頭髮撩到耳後,嬌羞地低頭。
對於剛陷入熱戀的少女而言,有什麼是比安適而閒逸的獨處時光更有吸引力的呢?
也虧得晏海清還找了一個曬太陽的理由,楊子溪心中莞爾,又怕真笑出來的話晏海清會害羞,只能憋笑憋得辛苦。
“走吧。”她牽了牽晏海清的手,竟然越過了晏海清,反而走在了前面。
晏海清一大步跟上來,抱著羽毛球拍子,另一隻手自然攀上了楊子溪的胳膊。
所謂的草地,是足球組的活動區域。足球組選的人少,五個班也就勉強湊了兩隊,每節體育課都在對打。
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