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自己清楚,暫時還死不了。”
“陛下!”蕭皇后急急地喊了一句,目光含淚道:“我不許你這樣說。”
“唉——”顏景白輕輕的嘆息一聲,“生老病死是老天註定好的,豈是我等可以掌控。”只是他不甘心而已,無論如何艱難,他都想活著,哪怕所有的掙扎都是徒勞。
不過,能夠多活這麼些年,他終究還是賺了吧。
握著蕭皇后的手,顏景白淡笑道:“本來還以為你身子差,要比朕先走一步的,沒想到到最後先離開的反而是朕,你要辛苦了,侗兒還小,你多費些心。。。。。。”
蕭皇后紅著眼眶,連連點頭。
顏景白微微閉目,嘆道:“是朕對不住你。”
他對她終究是愧疚的,他不是真正的楊廣,無法給她夫妻間的寵愛,南陽公主的死更是他們間的一根刺。這根刺時時刻刻都在挖著蕭皇后的心,也讓他不得不心生歉疚。
一顆一顆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蕭皇后緊緊地攥著他的手,承諾道:“陛下放心,我定會看好侗兒,看好這大隋將山!”
蕭皇后是個奇女子,他並不懷疑她的能力,有她在,楊侗那孩子會輕鬆很多。
九月份的時候,皇帝的病情越發的不樂觀,那個意氣風發的帝王已經徹底起不來床了。
楊侗,這位板上釘釘的隋朝下一任帝王,除了處理政事之外,整日守在皇帝病榻前,噓寒問暖,端湯端藥,如此孝舉讓所有大臣紛紛暗自點頭,算是承認了他。
別人的看法楊侗暫時顧不著,他現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皇帝的病情上。
暗地裡,他更是早早給寇仲和徐子陵去了一封信,雖然顏景白一再的強調沒有必要,無需讓他們平添傷感,但他相信,那兩人如果沒能見他最後一面的話,定會在以後的日子後悔不已的。
只是,寇仲還好,此刻正在與突厥的對峙的軍營中,一封信便能召回,相信他現在已經在回洛陽的路上了。
但徐子陵就有些麻煩了,自從被顏景白“趕”出皇宮後,他一直在外遊歷,居無定所,就連寇仲都不知道他的下一站在哪裡落腳,想要找到他有些困難。
大大的貓眼強忍悲痛,死死的盯著躺在床上的人。
或許是他的視線太灼熱,也或許是他的怨念太強大,床上的人眼珠轉動,竟慢慢的醒了過來。
於是,顏景白一睜開眼就看到一張咬著唇瓣,無限委屈的臉。
他招了招手,咳嗽一聲,道:“過來。。。。。。”
楊侗挪了挪身子,一步兩步的蹭了過去,乖巧的窩在顏景白身邊。
顏景白摸著他的頭髮說道:“我走之後,你就是皇帝了!魏徵、秦瓊諸人都是可信之人,寇仲和皇后也會幫你,至於裴矩。。。。。。”他頓了頓,接著道:“到時候他應該會離開,你無需攔他。”
楊侗狠狠點頭。
“皇帝不是好當的,當一個讓人稱道的好皇帝更加艱難,你要走的路還很長,你要時時反省自身,切記不可走錯路。旁人有機會犯錯,大不了重新來過,但你是皇帝,一旦行差踏錯,受苦的是萬千百姓。”
“祖父放心。。。。。。”楊侗聲音哽咽。
“不放心也沒辦法,江山既已交到你手中,一切都要看你自己了。”
該交代的已經交代完,顏景白揮手讓他退下,然後微微閉上眼睛貌似再次陷入沉睡,實則不然,他在腦海中淡淡問道:“我還有多少時間?”
久違的金屬之音響起,“玩家快樂值未滿,無法進入下一關。”
又是快樂值!顏景白皺眉,“難道還要我找個人來親我一下嗎?!”
他火大,系統也委屈好不好——雖然它沒那個情緒——本來對於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