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晚期患者的臉,顏景白迅速搖頭,堅定道:“裴卿自己用吧,朕不需要。”
裴矩看他一眼,忽然上前拉住又要轉身照鏡子的人,向門外走去,邊走邊道:“陛下就是再看也不能變了相貌,還不如做些有意義的事情。”
顏景白垂眸看著兩人交握的拉雙手,暗色的眼底迅速閃過一道光,他盯著他的後腦勺,不動聲色的問道:“裴卿所謂的有意義的事又是什麼?”
裴矩像是什麼都沒察覺一般,自然而然的放開他的手,開門笑道:“當然是濟濟我們的五臟廟,說不定還能聽到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哩!”
他們住的這家客棧不算太大,卻也不是很小,在整個洛陽勉勉強強能夠排的上名號。
酒樓共分上中下三層,三樓給客人住宿,二樓雅間,一樓滿滿當當的擺了幾十張桌椅,供南來北往的客人歇腳用餐。
顏景白和裴矩並沒有選擇相對清靜的雅間,而是直接坐在大堂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中。一壺白酒,兩碟小菜,與其他桌的客人沒有任何不同。
現在並不是用餐時候,樓中的人並不多,顏景白一邊喝著小酒,一邊時不時的和裴矩交談兩句。
如今出門在外,顏景白也沒和他講究什麼身份規矩,同桌飲食,偶爾打趣,這一路而來倒也融洽,兩人間的距離好像拉進了一些。
但是這不代表做皇帝的和你說話的時候,你可以一直心不在焉的不停地往旁邊看好嗎?!
就在顏景白無比鬱悶的時候,身邊的人忽然撞了撞他的手臂,朝著某個方向揚了揚下巴。
顏景白狐疑的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第一眼的時候,他並沒有看出什麼不對,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背影而已。
第二眼他看到了那人背在背上的劍,雖然用布條層層包裹著,但他依舊可以看出那是一把劍。
而第三眼他又覺得這人背影修長秀雅,雖然只是一身簡單的粗布衣衫,但氣質出塵,與常人不同,非常不同。
墨黑的髮絲被隨意的紮了一個男子髻,露出圓潤的耳珠,和頸項間的肌膚。
只是那麼一小塊而已,冰山一角,但卻瑩潤白皙,晶瑩剔透,幾乎用上所有美好的詞都無法形容其萬一。
這是一個美人,還是一個絕色無雙的大美人!
但顏景白的關注點自然不在這裡,他想的是這人絕對不是一個能讓人忽略的人,可她在那裡坐了半天,除了裴矩之外竟無一人注意到她的樣子,這人所修功法應該與徐子陵一般貼近自然,而且幾乎已經到了能將自身的氣息和周圍的空氣融合成一體的地步。
他幾乎不用想就知道,這人絕對又是個宗師無疑了。
這個世界別的不多,就是宗師特別多。
顏景白抿了一口酒,剛要問問裴矩這人是誰,就見門口走進一人。
俊秀溫和,氣質灑脫,不是徐子陵又是誰?!
顏景白指尖一顫,差點將杯中的酒水灑出來。
一股熱流噴灑在他頸間,裴矩覆在他耳邊小聲說道:“他不是離開洛陽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你問我我問誰!”顏景白看著徐子陵在窗邊坐下,眉宇間漸漸隆起。
“可要去見他?”裴矩問道。
顏景白想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
徐子陵沒有點其他東西,只叫了一碗麵,他看起來很餓的樣子,吃麵的速度很快,幾乎是幾下就吃完了。
麵碗見底的時候,他又叫了一碗,兩大碗麵下肚,他才滿足的拍了拍肚子。
放下幾個銅錢,他打算離開了,可是卻終究沒有走成。
一個戴著帷帽的華服公子,身後四個一看就知道武藝非凡的隨從,快步走到了徐子陵桌前。
顏景白見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