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景白皺眉,“既然你喜歡的是南王,當初又為何成了皇后?!”
噗!太后掩唇,輕輕的笑了起來,笑得眉眼彎彎,風姿動人,她道:“自然是因為他是皇帝啊,想要什麼就要什麼,何況是區區一個女人,天底下還有皇帝做不到的事嗎?”
自然是有的!
想到那個心情不定,不在他掌控的男人,顏景白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他冷淡道:“對於別人來說或許無能為力,但你武功不差,又是那人的弟子,朕不信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太后道:“我若想走,先皇自然是捉不住我的,只是我的家人卻走不了,他——南王更加走不了。”
顏景白沉默,然後他說道:“所以,朕的親生父親是南王?”
“不!”太后搖頭,眼神奇妙,“你和鈺卿都是先皇的孩子。”
這樣的回答顯然讓他有些驚訝,顏景白看著她的目光滿是疑惑。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也沒有隱瞞的必要,太后道:“當年我生的是雙生子,知道這件事,還活著的就只剩下我、南王、君鈺卿,現在再加上一個你。”
“這件事就連先皇也不知道的,當初我剛生下你們,小的那個孩子就被南王給抱走了,他說已經失去了我,就想有一個我的孩子在身邊,他會把他當成我和他的孩子,給他最好的。”
說著這些話的時候,她的眼中泛出一種光,一種只有陷入熱戀的少女才會有的幸福光芒。
這樣的神情出現在讓他頗為忌憚的太后身上時,顏景白只覺得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似乎已經從這番敘述中隱約的明白了她想殺君靜沉的理由。
“因為朕是你和先帝的孩子,所以你不待見朕,因為君鈺卿是你和‘南王’的孩子,所以你對他無條件的寵溺,甚至要殺了朕給他騰位置?!”
當他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他自己都是滿滿的不可置信,可站在他對面的,他現在這具殼子的母親卻微笑著點了點頭。
艹!這是怎樣奇葩的世界觀!他現在終於相信了,她絕對是石之軒親自教匯出來的弟子,百分之百絕無虛假的那種!
簡直和某人一個德行!
“所以啊,”豔紅的丹蔻劃過桌沿,她依舊在笑,笑容中卻一點都沒有了慈眉善目的影子,而是豔光逼人,充滿一種危險的氣息,“告訴我,你把鈺卿藏哪去了?”
顏景白譏諷道:“怎麼?母后的那些手下沒找到人?!”
“有沒有找到人皇帝應該最清楚了不是嗎?!”太后的視線緩緩地掃過那封放在桌案上的信件,接著道:“左庭之確實是個人才,心思縝密,謹小慎微,難怪年紀輕輕就已經身居高位。”
感慨完後,她再次將視線放在顏景白身上,道:“你畢竟是我的孩子,若非逼不得已我也不想殺你的,乖,我的好皇兒,只要你把你的弟弟放回來,我就不殺你好不好?”
“好一個逼不得已!”顏景白一揮衣袖,冷然道:“只怕等朕將君鈺卿還給你的時候,也是朕斃命之時吧!朕在宮外曾多次受到刺殺,當時又是誰在逼你了?母后的心為免太狠!”
太后聞言並不生氣,而是笑道:“皇帝的心思果然通徹清明,只是現在卻不是讓你選擇的時候,若你不說,我也不是沒有辦法的,等我殺了你之後,就把左庭之抓來,嚴刑拷打,他總會受不住的。就算他骨頭硬,什麼都不說,在我把左相府挖地三尺之後,我就不信還找不到人!”
顏景白冷笑,伸出一個手指頭,道:“第一,就算你有時間慢慢來,恐怕君鈺卿也沒那麼多時間慢慢來,但願你能在他渴死餓死之前找到他;第二,你想殺我怕是也沒那麼容易!”
太后微微眯起眼睛,“第一條,我暫時承認你說的有點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