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就這麼被隱去,而讓那個男人知道忍冬就在他身邊陪著他的願望卻開始強烈起來。
雖然,讓那個人知道她的存在卻又看不到她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夏目看向那個正蹲在小河邊沉默地洗著廚具像一尊冰冷的雕像一般的男人,和在他身後想要伸手觸碰他的肩膀卻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穿過男人身體的亡靈,心裡默默下定了決心。
可是如今看來,不知道他的妻子就在他身邊的這個男人,和明明在自己丈夫身邊卻無法讓自己丈夫知道的亡靈,本來也因為彼此的難過而沉浸在痛苦之中了……說不定讓那個男人知道她的存在,還能減少點痛苦呢……
那麼現在的問題是……他們語言不通啊,怎麼辦?
他也想讓忍冬教他說這個世界的話來著……問題是忍冬本來也不想讓那個男人知道她的存在,那就更不會配合他教他說那些“你的妻子就在你的身邊”這樣的話了。
所以……
他到底該怎麼辦?要怎麼做才能讓那個男人聽得懂他的話,明白他的意思?
……
……
已經是第十二天了。
阿飛不著痕跡地皺著眉看了看身後的那一人一貓,心裡默默數著那一人一貓跟在他身後的天數。
也不知道是不是身後這個少年發現跟在他身邊一定會有飯吃,還是已經無路可去了,自從他請他吃的那頓飯之後這個少年和那隻胖乎乎的貓就一直跟在他身後,那個少年還時不時用他聽不懂的語言指著他說這些什麼,那個少年的表情嚴肅,彷彿要告訴他什麼很重要的事情一般。
也因為又負擔了一個人和一隻貓的伙食,原本定下來的行程變得很慢。那個少年和那隻貓大概不經常出門趕路,每天能走的路程並不長,而他又不能狠下心就這麼把這兩個看起來就是沒有肚子生活能力的傢伙拋棄在這荒山野嶺之中。
原先想要去參加的節日已經過了,他想品嚐的那道最有名的菜所用到的食材也過了最新鮮口味最好的時候。那麼再去那裡也沒什麼意思了……
他的下一站打算去福建,那裡是離這個地方最近的一座城市,他需要把身後的這兩隻安置到那裡,拜託那裡的衙門去聯絡那個少年的家人,畢竟他總不能一直帶著這個看著嬌生慣養沒吃過什麼苦頭的少年風餐露宿,而且,這麼長的時間,這個少年的家人也一定會心焦的。
算了算時間,差不多又到了一年一度的特級廚師考試了,每個省份都會舉辦這樣的考試,福建應該也會,根據往年慣例,新選出來的特級廚師會在他所在的酒樓一整天把自己的參賽料理做給每個顧客品嚐,運氣不錯的話,他應該也能在那裡嚐到不錯的料理才是。
定下了接下來的行程,阿飛很自然地就帶著身後的兩隻往福建走去,也運氣很好地在特級廚師的比賽日當天到了福建福州。
然後,就在福州這座正在為了特級廚師大賽二忙碌的城市裡,在大街上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咦?阿飛師父?你怎麼在這裡啊?”
阿飛定神看著站在不遠處衝著他打招呼的小個子年輕人,看著他頭上綁著一條帶子,肩上挑著扁擔,扁擔的兩頭掛著雞鴨魚肉水果蔬菜等各種食材,皺了皺眉,半響才道出那個小少年的名字——
“四郎。”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大概一兩章,這個故事就可以結束了=W=
我開始思考下要不要直接完結算了……
最後~謝謝彼岸花年的兩個雷砸~果斷把鬼炸了出來本來打算存起來等看到你們的猜測之後再發這章的來著2333
☆、木棉花(七)
四郎,姓氏不可考,小個子,臉上有一道“十”字疤痕,為特級廚師小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