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現任同桌的女朋友,突然有此在食堂吃飯的時候,坐到她對面,問了她一個問題。
“菊啊,你在班裡有沒有喜歡的男生啊?”那個女生的表情很詭異,又很好奇。
菊不能否認,她的腦海裡,曾閃過某個人的人影。
但是最後……
“沒有啊,你看我這麼忙,哪裡有時間想這些。”
她是班長啊,怎麼能做壞榜樣呢,即使戀愛不被禁止,但也不被提倡啊。
於是,那個女生就走了,走之前,她說:“這個問題,不是我要問的喲。”
“……”
她不由自主地想要問點什麼,但最後都放棄了、她已經準備去立海大了。
升學考的壓力,作為班長的壓力,作為優等生的壓力,作為家裡獨生女的壓力,已經夠多了。
她不能再想更多的事情了。
……
……
於是,她夢想成真,考到了立海大。
拿畢業通知書的那天,清水菊故意去晚了一點。
可能是不想見到班裡的同學吧,總覺得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們。
但就算再晚,也會遇到同學的。
有一個男生笑得很猥瑣地掏出了一封信給她。
“這是鳳讓我轉交的。”
信封的顏色是粉色的。
'真是的,男生寫信不應該用藍色的信封麼'菊心裡暗自嘀咕著。
然後,信就被塞進了揹包。
揹包裡,有許多同學寫給她的賀卡和感謝信,感謝她為這個班級的付出之類的。
這些東西,讓她覺得愧疚。
有個女生,連清水菊自己都不記得和她有過什麼特別的經歷,在那一天,遞給她一張賀卡。
“希望到了高中,你依舊是我的班長。”
'啊,可這已經不可能了呀'她的前桌,那個一直跟她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男生,送了她一個鑰匙扣。
“畢業禮物,敢嫌棄你就死定了。”
剩下的,就是那個粉色的信封了。
那個粉色的信封,在她的揹包裡躺了整整十五天。
直到立海大的錄取通知書寄到家裡了,她才開啟了那個信封。
信的內容與她之前從其他同學那邊收到的信類似。無非是一些感謝的話和一些對過去的回憶。
整封信,很多內容,清水菊都忘得差不多了。依稀只記得這麼幾句話:
“本以為能大家同桌三年,沒想到最後只有一年不到的緣分……一直很珍惜我們做同桌的時光……提前祝你生日快樂……下學期,希望我們還能分到一個班。”
'分到……一個班……麼'
……
……
所有關於鳳長太郎的記憶到此刻也就結束了。
高中,她不再是班長,也不再有性別為男的同桌。
除了郵箱裡的常年的賀卡,似乎再也找不到這個人的蹤跡。
進入大學的第一個月,清水菊因為一個電話,想起了曾經的那個笑容靦腆的同桌。
所有的,那些曾經擁有的,自己的,別人的,那些小心思,再說破,也不過是平添傷感罷了。
'就這樣吧,想過了,就算了吧,忘了吧'
臨睡前,清水菊這般想著。
那一晚,清水菊做了一個夢。
她夢見她正在大學教室裡預習。
這時,有人叫她的名字。
她轉過頭,看向窗外。
窗外,有個銀髮高個的男生,舉著一封信,信封是藍色的。
那個少年,手指修長,耳廓略紅,卻一直衝著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