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上了;站起來把泥往箱子上撒。
當箱子再也看不到時;泥上被機器人敷上一屋高科技泥;這種泥即使是能量槍也打不穿。用上這種泥;大家就不用擔心戰友們的衣冠冢被破壞。
當最後一層泥被塗上時,所有人忍不住放聲大哭。
“嗚~~”
“啊~~”
只有溫玉,他沒有哭。就靜靜的站著撫摸著碑上的名字,看著他們從一個個鮮活的生命變成現在這樣一個個沒有溫度的名字;溫玉再也忍不住一口血噴了出來。
“哇~”
“百士長。”
威廉和吉爾接住了溫玉倒下的身體;兩人抱起溫玉就往軍醫院跑去。後面還跟著一群臉上掛著淚水,神情緊張的官兵們。
“發生什麼事了?哪些人是誰啊?有車不坐居然用跑的,沒有一點軍紀應該狠狠的處罰他們才是。”一名少校嫌惡的對奔跑的第十艦隊眾人說道,他們的身上還沾滿了泥土髒死了。
“你少說兩句吧,連他們你都不知道。他們是第十艦隊的倖存官兵,前面兩人抬在手上的應該是他們的百士長。”
“哦,就是那個病夫啊!不是說在住院嘛,怎麼跑出來了?平民出身的人就是沒有禮貌,見到我們也不敬禮。”一臉毫不在意,甚至抵毀溫玉。
這讓他怎麼接話?他就是平民出身的指揮官。另一名少校對同伴有些無奈,貴族出身的指揮官就是討厭啊。兩人穿著和溫玉一樣,但是他們看起來都很眼生。顯然他們是別的星系或是帝國提督率領艦隊的指揮官,不過兩人說的話讓基地原來的人很討厭。
這些人站著說話不腰疼,死的反正不是他們艦隊的人。當然可以說得輕鬆了,雪美基地的官兵們對他們怒目而視。
“這些人什麼意思?”居然還敢瞪他,一群賤民。
“行啦,你少說兩句吧!”同伴不在意大家的情緒,他可是非常在意的。而且對於溫玉他也很佩服,自認換成了自己處在溫玉的立場他做不到那麼漂亮。
把人拖走,再讓他說下去估計他們就成為了全基地的公敵。要是走在路上被人蓋麻袋他一點也不意外,原因就是身邊的人口無遮攔。
“軍醫,怎麼回事?”豎著出去怎麼就橫著回來了?千士語氣非常的不好,軍醫只能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傷心過度。”
能不傷心過度嘛,第十艦隊就剩下幾十號人,其他的人都犧牲了。
“你們去了什麼地方?”
千士長銳利的眼神落在吉爾等人身上。
“給犧牲的戰友舉行葬禮。”
回答的人是威廉,比起吉爾的不受待見威廉在千士長面前待遇要好得多。
……
“你們繼續照看他吧!”
千士長瞬間疲憊蒼老了許多,搖了搖手就踏著沉重的步子離開醫院。等他回到千士長室時,還有一個人正等著他。
“萬茲,你那個百士長怎麼樣了?”連提督都聽說了。
“傷心過度,除了吐血外身體還得慢慢修養。”
“唉,你得讓他看開點。”
提督也是這樣過來的,當年他的戰友也像今天的第十艦隊一樣,當時的心情簡直無法形容。他甚至都懷疑自己能不能活下來,好在現在已經挺過來了。
“一時半會兒是想不開的,畢竟那是自己的兵。閣下和我都是帶兵的,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兵都犧牲了心裡怎麼會不痛苦。記得一開始,我甚至想過是不是和大家一起犧牲會比較好。”
萬茲也是從戰友們的犧牲中走過來的,只是他比溫玉好運一些,一支艦隊起碼還存下了一半。而溫玉卻是人和戰艦一起被毀,這樣的打擊更甚。
“這就是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