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訴了喬小飄這種“胳膊肘往外拐”的行為。
正忙著招呼花澤類醬朝攝像頭舉爪的松本潤揚眉丟給女朋友一個看好戲的眼神,“所以呢?你是打算去搶人呢?還是打算去搶人呢?還是打算去搶人呢?”
從未打算去搶親的小慄卷徹底洩氣。
“後天就是畢業典禮了,我就要戴著高高的帽子往天上拋書了,松潤你到底什麼時候過來呀。”小慄卷像個洩氣皮球一樣耷拉著腦袋趴在電腦螢幕跟前,滿眼都寫著“男朋友再不來我就要求多增加十套演唱會周邊”這樣的情緒。
“乖嘛,我答應你的事情什麼時候沒做到?”松本潤驕傲地說。
“可是你上次才答應我,等我下次和你打電話的時候會讓花澤類醬跟我揮爪問好。”然而現在……花澤類醬卻不怎麼搭理他。
“別這樣,其實已經進步很快了,真的,我用了快一個星期,它才不會在攝像頭跟前跑掉。”
小慄卷看著螢幕對面抱著貓咪束手無策的國民偶像,想笑卻又不敢笑。
就這樣,日子一晃來到了畢業。
大概全世界的畢業典禮都一樣,走上臺讓導師親手將學士帽上的流穗撥到另外一邊,也就意味著人生走向了新的方向。
老師在臺上致辭的時候就已經有學生在臺下抽泣,典禮結束後,在學園裡四處拍照的同學也不乏突然就抱在一起泣不成聲的。
小慄卷的父母和大哥專程趕來參加妹妹的畢業典禮,喬小飄的父母也來了紐約,東亞最有影響力的兩個國家似乎永遠存在誤解和偏見,但此時此刻,兩位留學生及其家長卻忘情微笑著,在西方的土地上紀念亞洲人在西方世界的努力。
很多時候,一衣帶水本來就是一種微妙的關係,一榮俱榮。
松本潤的電話無法接通,小慄卷說服自己他大概還在飛機上,今天還沒有過半,他說過的話就還算數。
跟著人潮往外走,小慄卷在圖書館門前留影的時間最長。
她記得那一棵大榕樹下有一片野花,以前每當從圖書館的二樓往下望,都能看見那片似乎開放在生命中每個角落的花兒。
周圍的人來了又走,校園裡的每一個地方從此以後大約只存在膠片的光影當中,那些在這片天空下記得人,最終忘卻了,而忘卻的人,也許將來某一天還會被記起,但只是也許。
或許有些人的故事還沒有講完,或許有些人的心情已經很難在歲月中難辨真假,或許終有一天,這片未聞花名的秘密之園會荒草叢生,但好在曾經有人擁有它的春秋和冬夏。
有些路啊,總要一個人走,而有些人,註定將要各自奔天涯。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小慄卷!會長讓我通知你快去彩排了!”元氣滿滿的日語喚回了小慄卷零星的離愁別緒。
哥哥小慄了帶著父母到處逛。
小慄卷的目光下意識往四周掃過一圈,又看了看錶,她正在等的那個人還沒有出現,而她只能嘆氣。
最終她只能帶著難以掩蓋的失望心情去到禮堂。
她用了十分鐘恢復到最平常的心態,她相信松潤,但如果松潤真的來不了,她也要用相片記錄下這一刻,在未來與他分享。
小慄卷沒打過太鼓,臨時抱佛腳的效果只有天知道是多麼臨時,但在這樣一個高興的日子裡,大概沒有人會計較她們的太鼓打得有多爛。
同理,沒學過古琴琵琶的喬小飄只能在一群古典樂器愛好者背後默默地拉大提琴當合音。也正是因為見到這樣的喬小飄,小慄卷才更覺得這樣重要的時刻自己也一定要參與的。
來自日本的留學生們每個人都很認真地準備了這次表演,一遍學得不像就練兩遍,多少個日夜過去,沒有人怠惰;同場演出的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