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是秋天,也差不多就是快滿一歲了。
可是,看著兩位陌生阿姨的樣子,她有種預感,如果說出實話會不會有些事情就變得不一樣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說了謊。
“都已經一歲半了。”
她看到,兩位阿姨的眉頭皺了。
“這樣啊,”老闆娘難掩失落,“請問這麼可愛的貓貓你是在哪家店買到的?我看附近的好幾家寵物店都沒有這麼可愛的貓貓賣。”
小慄卷本來很想誠實地搖頭說不知道,因為道明寺醬的出現本身就是一個意外,她後來也沒再去留心哪家寵物店賣的貓貓可愛,她已經有這隻最可愛的道明寺醬了不需要別的。
但是,對著這兩個怎麼看都有點奇怪的陌生人,小慄卷又說了謊。
“我也不知道哪裡有的賣,因為這只是我朋友送給我的,這是他們家貓貓誕的幼崽。”
本來是再正常不過的對話,小慄卷也在努力說服自己習慣這種與陌生的中年人進行的不說真話的搭訕方式,但是,有些事終究是不能無視的。
比如那位富態阿姨聽著就哭了起來。
不好的預感!
小慄卷卻將貓貓抱得更緊:“阿姨您怎麼了?”
富態阿姨看了一眼老闆娘,眼淚更是止不住流。
這可看得小慄卷慌了神,怎麼現在流行這種碰瓷方式嗎?
但老闆娘只是依舊微笑著很實誠地說:“沒事,只是我的這位朋友看見你的這隻貓貓就想起她那隻走丟的貓咪了。”
還是不好的預感。
“那隻貓和我的貓貓很像嗎?”
老闆娘替富態阿姨點頭:“也是布偶貓,再過兩個月才滿一歲。哎,就這麼不見了。”
撒過謊的小慄卷終於相信,女人的直覺有時候是一種多麼可怕的東西。
她將手裡的道明寺醬抱得更緊,大概,不做虧心事才不會心虛。
“怎麼就不見了呢?”小慄卷小聲問。
老闆娘嘆氣:“都怪我,幾個月前,她和丈夫帶兒子去國外治病,就暫時將貓貓交給我照顧。可是,有一天花店太忙了,等我回過神才發現貓貓不見了。”
挺慘的,那位富態阿姨又哭了。
“我在周圍找了好幾遍都沒找著,我還以為它是不是自己跑回家去了,也在他們家附近找了找,依然沒找到。因為他們是去國外治病的,我怕讓她分心,就一直沒將這件事告訴她,上週她回來終於還是知道了……”
老闆娘愧疚地看向另一位阿姨:“她一直不能接受這件事,我也確實愧疚在心,所以這些天我們一直都在她家和我家附近找,遇到長得相似的貓貓都忍不住去問一問,可是都不是她的那隻貓……”
原來是這樣。
富態阿姨也哭著說:“它一定是知道在我們家過得不好所以才跑掉的吧,之前因為要照顧兒子,連它鑽進壁爐都沒及時發現,害得它背後被燙傷了好大一塊。它一定是在生我的氣……”
小慄卷抱著貓貓的手緊了又緊,她似乎已經感覺到道明寺醬背後那個每次都會磕到她的傷疤,她很害怕,害怕她只要稍微鬆手,道明寺醬就會離她遠去。
之前還微笑著的老闆娘緊緊摟著泣不成聲的富態阿姨,幸好夜幕已經落下,來往匆忙的行人看不清這裡的具體情況,不然,小慄卷這個唯一不哭的人就變得非常可疑了。
但是,現在的情況並沒有好很多好麼!
她就像是一個做了虧心事的小偷,不,不是像,分明就是!
要怎麼辦?
她抱緊道明寺醬,說什麼也捨不得它啊。
“小卷?”
這熟悉的聲音……
小慄卷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