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觸LOL是在S1末期,說起來我一直都很遺憾沒拿到那時的賽季結算獎勵。”可能是在遊戲上確實有某種天賦,到了S2賽季中期他就打上了一個相當不錯的分數,並頻繁地出現在一些高分段精彩集錦中。“我去SN的事你們都清楚,就不用再說了。”
“你有沒有想過,退役了以後要幹什麼?”
大多數選手退役後都是去當主播或者轉型解說、教練和俱樂部高層管理一類,還有幾個選手因為覺得直播比打職業更賺錢強行在職業巔峰期退役當主播開淘寶店。何鵠知道祁瑞現在才不過二十一歲,但作為職業選手年齡的分水嶺,他的問題並不算太過分。
“回去讀書,或者乾點別的。”
這答案出乎人意料的同時,又太符合他一貫的風格。
“不打算留在這一行?”
“不,我不想。”祁瑞看著窗外的風景,今天天氣陰沉沉的,彷彿隨時會下雨。“我來打職業只是為了做選手,別的我從來都沒有考慮過。可能這麼說有點炫耀,但是我不缺錢,也不喜歡名氣。我希望我的粉絲們想起我就只有我在賽場上的模樣,而不是離開賽場的我,就像我希望別人只會因為我的成績而誇我一樣。”
“你知道嗎,你和……”顧霖均說了一樣的話。話說到一半突然強行終止的何鵠看到出現在視野裡的建築。“我們到了。”
祁瑞看了他一眼,彷彿看穿了他原本想說的東西一樣。
“我們不一樣。”
哪裡都不一樣。
做完一系列常規檢查確認了祁瑞右手的舊傷並沒有復發跡象後,何鵠和他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祁瑞當年屬於幾次保守治療沒有什麼效果不得不接受手術的型別。目前來看他的手術和術後復健成功得不能再成功,無限接近於他沒有受過傷的狀態,能讓他在賽場上無數次完成極限操作。
唯一的小插曲是他們在離開的時候看到了貌似是D3俱樂部的人,不過離得遠加沒穿他們那身黑白隊服,所以看得不太分明。
“走吧,都是選手,有點傷病是很正常的。”知情的何鵠解釋道:“KeiSu的手出了點小毛病,然後他們中單的頸椎病也是三天兩頭跑醫院。所以我們總是喊你們幹這幹那的,都是為了健康著想。然後楊卓希那傻逼還總是那麼多意見,要不是我他估計早就各種毛病一身了。”
知道楊卓希私底下到底有多懶的祁瑞想,他估計把他這輩子的勤奮都用在了訓練上。
午餐的海鮮自助果然跟何鵠說的一樣棒,新鮮又美味。
因為有Kazuki和楊卓希兩個海鮮過敏的,PND的餐桌上一次出現海鮮都要追溯到上個月秋姨做的龍蝦丸。
“有空把你們都帶去吃海底撈。”想著這段時間訓練確實辛苦,何鵠總得找法子安撫下這群年輕人的胃。“我知道你們都不容易,再堅持下。”
“沒什麼。”祁瑞喜歡這裡的蝦和貝類,一個人吃了好多。“我還覺得現在的訓練量不夠。”
他們目前的訓練量也就和韓國大部分俱樂部保持持平水準。
即使這在LPL中屬於比較難得的,但是還不夠。
“你知道嗎?”
“嗯?”
何鵠看著他。
“你又說了和顧霖均一樣的話。”他伸出一隻手製止了他接下來的話語。“這不是什麼壞事,我其實很高興你們能有這樣的職業素養。”
因為體制缺乏職業化,加上工資開得極高缺乏壓力,LPL選手的浮躁一直飽受詬病。無數次的國際賽事失利似乎已經磨平了這個賽區曾經的血性和拼搏的鬥志。
何鵠一直知道選手們會受到多少誘惑,黎城就算一個典型又鮮明的反例:和粉絲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