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上看著個美人在哪兒似哭非哭,不知怎麼的就想通了,只是方向不太對。
他不能再這麼逃避,是該考慮選個繼承人了……
今上看著賢妃,憐惜地道:“放心吧,定不會委屈了你們母子。”
賢妃收了淚水,兩葉遠山眉微顰,,“陛下說這些是幾個意思,嬪妾哪有什麼委屈的。只盼著陛下您能快點好起來,這樣嬪妾才能安心。”
作為美人不管怎麼樣都是好看的,今上雖有憐香惜玉的心,可身體不給力,只得看著賢妃一步三挪得離他而去。
賢妃回了自個兒的鳳藻宮,將兒子哄睡了之後,便換了身衣裳,往長春宮去。
“你們這些小丫頭在這兒做什麼呢?見我來了,也不通傳一聲……”賢妃年紀輕,慣愛調笑人。
明明在她眼前的宮女,一個個都恪守本分,站得好好的,可在賢妃的嘴裡,她們卻像是躲了懶,在玩兒一樣。
“給賢妃娘娘請安,咱們娘娘正在裡頭等著您,奴婢引您進去。”周英乖覺地道。
淑妃見著人來,起身迎了一下,道:“怎麼這麼快來了,還以為要再晚一點。”
賢妃就像是到了自己宮裡一般,坐下之後率先拿起茶碗,用茶蓋撇了撇,抿了一口。
“不過是幾句話的事,哪用得著費什麼功夫。你讓我做的事,我已經做到了。你答應我的,可也一定不能食言。”賢妃言語之中,略含警告之意。
淑妃微微一笑:“那是自然。”
兩人誰也不想落了下成,便都打著太極,不肯說到點子上。
這宮裡從來都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如今淑妃和賢妃利益一致,都是為了兒子,自然便走到了一起,同站在一條船上。
鬱偆站在秦素跟前,看著秦素細細地做著針線,不知該如何開口。
“你來的正好,前幾日我病了,賢妃邀眾人去賞梅,我竟不得去。你那日去了,可有看見二十三皇子,他如今多大,我做的這件小衣,他可穿得?”秦素期盼地看著鬱偆。
鬱偆臉上帶著標準的笑容,朝秦選侍行了一禮,開口道:“選侍正病著,怎麼能做這費神的東西。還不快將這些都收起來。”後一句卻是對別人說的。
一旁伺候秦選侍的宮女嬤嬤,連忙哄著秦選侍,將所有做針線的東西,都收了起來'三國'武神再臨。
秦素抓著衣服,伸手推著那些個宮女嬤嬤。
“我的病已經好了,你們這是做什麼?做什麼?”秦素顯得有些慌亂。
鬱偆親自伺候秦選侍更衣,又將她摁在床上,看著她的眼睛,道:“淑妃娘娘說你病了,你就是病了。你病得不能起身,只要吹到一點兒風就會頭痛腦熱。你既然病了,就得吃藥。來人……”
鬱偆出了寢室,聽著後頭的聲音,還是有些不忍。她不明白,淑妃為什麼會讓她來做這種事?
裡頭,秦素還在掙扎著,她不敢喝那碗黑乎乎的東西……
鬱偆收拾了心情,接過藥碗,柔聲道:“還請選侍不要為難咱們,你喝了藥,我們也好向娘娘交差。”
秦素掙脫了眾人,抓著鬱偆的肩膀:“阿偆你幫幫我,你要是還記得咱們的那點情分,就別逼我。我根本就沒病,我的病已經好了。喝這勞什子的藥做什麼?我不用喝藥!”
鬱偆端著的那碗藥,半點都沒有撒,她湊到秦選侍耳邊,低吟道:“這碗藥你若是不喝,那我就得喝下去。你說,我能怎麼辦?”
秦素睜大了眼睛,呆愣愣地看著鬱偆捏著她的下巴,將藥灌到她嘴裡。
鬱偆小心翼翼地扶著秦選侍躺下,替她蓋好被子,道:“好好睡上一覺,等睡醒了,這一切便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