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偆還是頭一次見到。
那嬤嬤是真對自己下得了手,不時這嬤嬤的臉,就腫的像是個發酵的十分完美的紅糖饅頭。
鬱偆看到那臉上的青青紫紫,身上有些發麻,她最見不得這些。
“給我停下!”鬱偆手用遮住雙眼。
“啪啪啪……”那位嬤嬤依舊在繼續。
鬱偆有些手抖,她現在聽到這個聲音,都覺得難受。
“你要是那麼喜歡打臉,那就自個兒,慢慢打去。”鬱偆乾脆起身,她躲還不行。
徐嬤嬤看鬱偆愁眉不展,嘴角彎下拉,變出了個主意,“不如告知陛下?”
鬱偆停住,咬著唇不說話,眉頭更是緊鎖。
徐嬤嬤覺得鬱偆許是在為難,再道:“雖說皇后有教導宮妃知能,可如今這般不顧及娘娘您的身體,也是不該的。”
鬱偆的手牢牢抓住徐嬤嬤的手臂,長出來幾許的指甲,嵌進徐嬤嬤的肉裡。
“嬤嬤……我可能要生了……”鬱偆再也站不住,往徐嬤嬤身上倒。
其實也不算突然,隨著產期臨近,宮縮越來越頻繁,可還沒到生產的時候,鬱偆忍忍也就過去了。剛才聽那些“糟粕”的時候,鬱偆就有些疼,她以為和以前的情況一樣,就沒有太過在意。沒想到……
徐嬤嬤立刻喊了在偏室隨時候著的太醫、女醫及產婆過來,一群人七手八腳要將鬱偆抬到產房。
孫平連滾帶爬地出去,準備派人去各宮報信兒,經過那皇后派來的嬤嬤的時候,一腳踢下去。
“你給我起開,娘娘這產期還沒到呢,這就要生了,說不得是嫌你呱噪氣的。”
孫平這是往嚴重說的,鬱偆的預產期,也不過離著今日有個四五日,還算是挺準的。
這位喜歡打臉的不清楚啊,這會兒她也不扇自己巴掌了,呆滯著倒在一旁,不知該唸叨些什麼。
事情不輪到自己身上就不會疼,同理可證不輪到自己身上也不會慌。如今輪到了鬱偆自己,她整個人都是抖的。
“去……去打水來,趁著羊水沒破,我先擦拭一下君恩盪漾。”
鬱偆一個眼神,重複了以上話語,而後再道:“一會兒進產房的,也都給我仔細清洗。要求我都是要你們背出來的,應該沒人不清楚吧?”
鬱偆絕對,絕對不允許別人出一絲差錯。生孩子可是能要人命的!
可等鬱偆躺倒產床的時候,她的腦子裡一片空白,只能感受到一種很純粹的疼。
‘好希望有麻藥啊!’這種想法,在鬱偆腦中一閃而過,而後她整個人又被疼痛所淹沒。
為防咬到舌頭,鬱偆嘴中塞了一塊布,可還是能發出聲音。
“嗯……”鬱偆抓著產床兩旁的木製把手,頭離了枕頭。
現在還不是最疼的時候,可鬱偆感覺自己已經承受不住。
‘願意生孩子的,絕對是真勇士!’
看著兩旁頭髮全都包住,面帶口罩,身上穿著統一直筒衣服的人,鬱偆更覺緊張。
‘這些人到底靠不靠譜啊!’
生產的整個過程,一點都不忙亂,也沒誰大呼小叫,產婆正繼續看著鬱偆下面,確定鬱偆應該什麼時候用力。
“開了幾指了?”鬱偆吐掉嘴中的布,冷靜的問道。
命是她自己的,她得自己掙!
所有在產房中的人,都覺得鬱偆冷靜的可怕。
羊水正在潺潺地流,但鬱偆知道現在還不能用力,可她又忍不住,真的太疼了。她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快點將孩子生下來。
楊溍趕到的時候,鬱偆已經開始發力生產。
產婆正在耳邊給鬱偆鼓勁:“娘娘再用點力,奴才摸過胎位很正,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