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湯藥一碗一碗得喝著,就跟水似得,可就是好不起來。
如今這宮裡的宮務,已交給貴妃管理。皇后就算手裡攥著鳳印,也沒用。
鬱偆和孫懷過站在角落裡,交換了些東西。
“孫叔麻煩你了,這是我這兩年攢的,我看看能不能幫我捎到我家去。”
孫懷看著那不大的包裹,道:“你這是何必呢,你都進了這宮了,怎麼還記著外頭。”
鬱偆這是第一次讓人往宮外帶東西,她以前還想過找何香香幫忙,只是何香香和家人聯絡一次也難得很,每次還要給那些個傳遞訊息的內侍不少錢。鬱偆打聽之後,肉疼得不行。
鬱偆又拿出一個精緻的荷包,道:“這裡頭的,是給孫叔的喝茶錢。”
孫懷連忙推拒:“你既然叫我這一聲叔,我就不能拿這個'綜主劍三'來嘛軍娘!。我幫你帶就是了,你家住哪兒?”
“我家住在清平街的,仁桂巷子裡頭,你往裡頭走,問哪一家姓鬱就成,裡頭只有我家姓鬱。”鬱偆口齒伶俐地道。
“哎,我記得了,等我哪天有假,我就往外頭幫你跑一次。”孫懷拿過東西,卻推了下鬱偆手裡的那個荷包。
“你要是真想謝我,不如再給我做副手袖。”
“哎!”
回了房間,鬱偆向崔司籍說明了剛才的去向。
崔司籍道:“你給拿了些什麼出去?”
鬱偆數了數:“我就換了些碎銀,還有幾十個銅板。也沒多少……”
倒不是鬱偆不放心孫懷,特意給的少,她是擔心,突然給家裡一大筆錢,會給家裡招禍。
崔司籍點點頭,“倒也不算太過分。要是有機會,我帶你出宮看看。但你萬不可因此,心思散漫,不再盡心侍奉上主。”
“謹遵教誨。”
趁著臘月還沒到,孫懷請假去外面跑了一趟。
為了不給鬱家人添麻煩,孫懷特意換了身便裝,而後叫了輛車,晃晃悠悠地往仁桂巷子去。
車裡夠暖,孫懷就將帽子拿了下來,摸著這帽子上的紋路,孫懷覺著鬱偆這孩子真是不錯。他只說要一副手袖,沒想到鬱偆還做了帽子、手套、護膝。雖然都是手工簡單的小物件,可這樣才顯得貼心。
路過布店的時候,孫懷進去扯了幾尺松江布,當作手禮。
孫懷進了仁桂巷,問了兩個人,就將鬱家的住址問了出來。
還沒到鬱家門前,就見一個人從鬱家的門裡閃了出來,隨後又丟出些東西來。
“你給我滾,不就是賺了幾個錢,你就在我面前充起大爺來了?你帶回來的都是些什麼人啊你,比上次那個還不如。”
一個嬌嬌弱弱的小娘從門裡,一搖三晃地出來,往鬱佳的懷裡跌。
鬱佳一閃,任由那小娘歪了身子。
“我怎麼了啊我,我正正經經的想娶個媳婦,你不同意。我還能怎麼著啊我?現在想起別人的好來了,當初你怎麼就不答應呢。”鬱佳無賴地道。
劉氏氣得直跳腳:“那女的比你大了將近三歲,這都要十九了。十九了還沒嫁,那樣的女的能要嗎?”
鬱佳揣著手,縮著肩膀,就跟那些個街邊的地痞無賴一般。
“我就相中她了!俗話說得好,女大三,抱金磚。媽你就同意了吧,爹不都沒有意見。”
一聲嬰啼傳來,劉氏忙道:“我現在管不成你了,你愛幹什麼幹什麼去,我還要去照顧你妹妹。”
鬱佳垂著頭,搓了搓臉,一屁股坐在自家門前的石階上,也不看那小娘。
那小娘自個兒理理衣裳,碰碰首飾,還有空朝孫懷拋個媚眼。見孫懷不搭理她,就腿踢了踢鬱佳。
“冤家……那我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