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裡用來繼承的技能呢,換個人你吹吹看,有那肺活量和準確度麼?就算能吹下來,能保證吹的動作風雅淡然麼?除此之外,換把粗製濫造表面凹凸不平的破劍你吹吹看,能有這麼光滑的劍身讓血滴一絲不留麼?
用西門吹雪的劍法殺人有一種奇特的美感,讓邵年完全無暇顧及殺人的事實。這不是原主人格所產生的影響,而是從技能列表上繼承了劍神的劍法的那一刻,他就買一送一捆綁銷售地學會了心無芥蒂地殺人。
西門吹雪只要出劍,就是殺人的劍。
輕輕一口氣吹向劍上的血滴,讓鮮血一連串地滴落,從劍尖直達腳下的一朵黃色的野花上。
劍神的出劍是有完美苛刻的角度的,保證一擊斃命的同時,還要保證美觀清潔,方才那一劍雖然血花四射,但一滴都沒有落在西門吹雪雪白的衣衫上。
這份高潔出塵,同地上衣衫襤褸的來襲者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作為一個冰山積雪一般的飄然高手,俯身搜查那具來歷不明的屍體,大約會顯得很失身份。無法搜刮戰利品讓劍神·偽很是鬱悶,但他也只能把晶瑩冷冽、一絲不染的寶劍歸鞘,帶著高手的孤寂,轉身離開了殺人現場。
可剛走開一步,還沒來得及用輕功提速,西門吹雪就聽後面的屍體一躍而起,從背後向他撲來。
“我擦,詐屍啊!”
有悖常識的異象讓劍神·偽耽擱了出劍的時機,但劍神的劍豈能小覷?即便出劍時慢了一些,待他拔出劍再一回身後,依舊是一劍封喉。
那人又一次重重倒地,手中的短棍,也噹啷一聲落在地上。
西門吹雪·偽表示很詫異,之前出於條件反射的那一劍,便是乾脆利落地割喉,這次的一劍,也是同樣的位置。然而第二次割喉的時候,他很清楚地看見,對方的脖頸是完好的。
因此,這次對方一倒地,避開飆血的瞬間後,西門吹雪·偽提著劍向前走近了一步,準備仔細檢視屍體情況。
喉嚨上的一劍,割斷了食道氣管,割破了動脈,這是毫無疑問的,不然那血也不可能像噴泉似的賣命地噴。
西門吹雪仔細觀察了一下地上人的衣著,只見這人一頭雞窩發,穿得一身鐵青,唔,或者說半身鐵青比較妥當。因為這人上身幾近赤/裸,只在手臂胸口和腰間纏了一些疑似布帶或者皮帶的東西,露出大片面板和面板上的刺青,下身的長褲十分寬鬆,腰間繫了塊同色系的布料,還掛了個酒壺,腳底則是赤腳穿著草鞋。
如果不是衣服的布料似乎不錯,肯定會被人一眼就判斷為不入流的草寇。
“死了還是沒死?”
劍神·偽有些猶豫。難道要上前摸脈探鼻息?要是摸上去的瞬間這人又活了可咋辦?或者上去把頭砍下來,斬草除根?
按照常識來說,這種傷勢之下,這人肯定死得透透的,閻王想送都送不回來才對。
當然,這時候如果丟個鑑定術上去,是死是活立刻知曉。可是萬一剛才是意外,這次是真死了,那豈不是就要浪費鑑定次數在一個死人身上了?
西門吹雪·偽權衡片刻,決定等等看。剛才從出劍,到這人再次襲擊,只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大不了這次他等的更久一點。
很久很久過去了,地上的屍體毫無動靜,於是劍神·偽心有疑慮地收劍離開,但過人的耳力還在留意著身後的動靜。
果不其然,身後又響起了窸窣的衣料摩擦聲,於是劍神猛地一回身,正看見地上的“屍體”生龍活虎動作敏捷地跳起來,且一抬頭,正好和劍神同志打了個照面。
地上的血跡還沒幹呢,對方身上的血跡就乾乾淨淨得像被汰漬立白奧妙輪了個遍,更不用說脖子上的傷口了,別說傷口,連個疤都沒有。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