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翼將軍,工作應該不少才對。而且現在又是集訓時間,他不好好呆在南營訓練士兵,跑到北營來幹什麼?
思及此,阿離小心翼翼地問道:「水將軍……你和順天府很熟麼?」
「嗯?」水悠痕不懂他的意思,反問道,「怎麼了?」
「如果不熟的話,為什麼要幫他們提我去順天府呢?」
「這個呀……」水悠痕淡淡地笑了,只見他掀開車簾,轉頭回望校場,幽幽道,「只是順便而已吧……」
——順便?
阿離不懂他話裡的意思。
其實水悠痕來北營,主要不是為了幫順天府提人,而是找個藉口,來看看鳳梨而已。這就是他說『順便』的意思。
60
水悠痕只把阿離送到順天府衙,交給衙役就告辭了。
本來阿離已經做好跪公堂的心理準備,誰知正如水悠痕所說,順天府對他還算友好,沒有把他押上公堂,而是彬彬有禮地帶進一間頗為素雅的房間。房間中,一名中年人早已等候多時。
中年人自我介紹說是順天府丞。
阿離一聽覺得非常耳熟,仔細一想,記起白千里的父親好像就是這個官職?
——難道?!
阿離大吃一驚,又重新把中年人上下打量了幾遍。心想這個看上去這麼和藹、這麼謙遜的順天府丞,怎麼就養出白千里這個氣焰囂張的兒子了呢?的
「想必小兄弟就是蘇阿離吧?」
白府丞右手一開,示意阿離坐下。
阿離受寵若驚,心想被提話還可以和府丞平起平坐,真是至高的榮幸。
正想著,就聽見白府丞的聲音傳來,「幾日前,城外飛花舍發現一具無頭屍體,著實讓本府丞頭疼不已。花了很大力氣,終於查出死者名叫聶元貞。但是兇手,卻怎麼也查不出了。聽說小兄弟前幾日曾向人打聽過他的下落,所以本府丞想向你詢問一下線索……」
「線索?」
見白府丞這麼斯文有禮,阿離也不好意思隱瞞,照事實道:「其實這件事情很簡單,我當時在場,他是自殺的,不用查了。」
「自殺?」白府丞面露疑色。
「沒錯,而且還有遺書呢。寫的是:二十年前有違誓言,二十年後人頭奉上。」
「二十年前有違誓言,二十年後人頭奉上?」
白府丞尋思起來,好像回憶起了什麼往事。
二十年前聶家慘遭滅門,這件事情當時在京城中可是街頭巷尾都在談論的話題。而這次的死者,又和當年聶家長男聶元貞同名?難道會是同一個人?
想到這裡,白府丞又急忙又問:「他違背了什麼誓言,又要把人頭奉給誰?」
「這個……」阿離猶豫了,他雖然知道珍妃的故事,但卻不想多談,只是道,「具體我也不清楚。反正是聶元貞自己割下自己的頭,然後大理的人,把他的人頭取走了。」
「大理……」
白府丞吸了一口氣,雙眉緊鎖。隱隱覺得這件事情並不簡單,好像隱藏了很多內情。
白府丞還想再問,突然只聽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門外之人一邊敲門,一邊喊道:「府丞大人。
阿離一聽這聲音,愣了一下,心想真是好耳熟呀。
不僅是阿離,就連白府丞也覺得這聲音耳熟。短暫的沉默後,房門應聲而開。看著來人,阿離和白府丞都『噌』一下同時站了起來。
「莫朝遙!」
「皇上!」
兩人同時喊出。
「嗯,免禮免禮。」莫朝遙一身便裝,走進屋來,反手閉上了房門。
「你怎麼會在這裡?」
阿離根本沒拿莫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