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及掃了一眼信中所寫,大多都是批判楊蓮亭。
原來如此,雲及無奈一笑,他不喜解釋,但要替楊蓮亭這廝擔這個罪名,他還沒那麼大度。信紙歸還,雲及直截了當道:“兩位認錯人了,楊總管事務繁忙,又怎麼有空來江南呢。”
黃忠公也始終覺得此人氣質不凡,不像傳言所說那麼卑劣。
此時雲及一說,他急忙起身告罪:“對不住公子,在下也是憂心切切,無意頂撞公子,望公子海涵。”
“無妨。”雲及話音一轉問道:“梅莊四友,可有人知道,江湖上有誰用的‘上上籤’?”只是隨口一問,他從來不相信紅銅是千金所殺,梅山四友交友古怪,說不定有所耳聞。
不想禿筆翁信手拈來一般,隨口就說:“‘上上籤’可不好用,如今嵩山有人會使,長信宮有人會使,再有就是皇帝身邊的大內探子了,我為了偷一副字畫,和那探子交過手,就是個半吊子。”
嵩山?
長信雲及黯了黯神色,上次逐鹿大會鬧左冷禪蓄意放火,傷還沒好就又要和他打交道了,真是緣分未盡。
“但…敢問公子在教內任何職?”黃忠公有些欣喜,出了這麼號人物,他倒是可以左右教主一些思想,抗衡那楊蓮亭。
雲及道:“英雄惜英雄而已,在下並不在日月神教。”
次日一早,東方不敗來到雲及在的院子,這院子竟連一個服侍的人都沒有。
推開臥房的門,屋子裡整齊乾淨,卻不見人影。
東方不敗抿唇,站在空曠的房間,耐不住心中的一空,他走了?
緊了緊手中傷藥,東方不敗輕撥出一口氣,讓自己放開。這是江南,他難免處理一些事情,也是正常,何須…如此緊張失落。
忽然破牆而入一物,東方不敗輕鬆揚手接住,是一寸奇怪的弧形刀,說是暗器還大些,武器卻太小。這刀裡運了內力,東方不敗忙捏了三成功力將內力化去。
刀從後院飛來,雖有力,卻歪歪斜斜。
東方不敗往後院走,一探究竟,繞過芭蕉林,白石拱門。
見院中有人,眉目如燦星,浩瀚深邃,銀衫烏髮,黑袍不在。
東方不敗勾了一抹笑,是自己都未料到的溫軟,走上前去。
東方不敗走路極輕,呼吸又內斂。院中人正擺弄手中寸刀,專注的不曾發現他,不料一回身和東方不敗撞了個滿懷。
長信雲及剛想躲開,可見眼中映出東方不敗的眉眼,他便直接壓了上去,笑意綿綿:“教主萬安,昨夜睡的可好?”說著不等他回答,箍住他腰肢就是一吻,輕柔而堅決。
東方不敗在乎著他右手傷勢,不曾掙扎,只是嗔怪著看向他。
這人卻久久不見收斂,東方不敗有些喘不過氣來,渾身控制不住的酥軟,唇舌被他掠奪,他亦痴迷沉醉這種所屬…
“嗯~”一聲嚶嚀,懷裡人呼吸粗重起來,閉著的眼也格外好看。
被他這一吻,東方不敗也忘記問那寸刀的事情,任我行的話,楊蓮亭的跋扈,統統不及此刻感覺強烈。
長信雲及抱著他坐到草地上,一吻暫畢,東方不敗張開眼,霧水濛濛,有些無措躺在他臂彎。
長信雲及放大的面容在眼前,聲音誘惑帶笑道:“這是昨晚把我獨自扔在這兒的懲罰。”
東方不敗如今的樣子,三分躲避,三分硬撐,看在雲及眼裡就是欲拒還羞,是個男人都忍不住的。他叼住他的唇瓣緩緩碾磨,不輕不重的吻著,眼就直直盯著他看。
東方不敗推他,哪有直盯著人做這事的。
“東方,我中毒了。”雲及笑著最後啄了他唇一下。
東方不敗看他面色表情,就知道他在說謊,還是垂眼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