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丟臉死了,這麼大了還要人抱,嗚嗚嗚……”
“知道丟臉就好。”
☆、餘怒難平
回到絕情殿後,花千骨一邊幫他上藥,一邊紅著眼抽泣,搞得兩個男人怎麼哄都哄不住。
“白謹言你這個不孝子,誰讓你逞能的,誰讓你打架的!你看你肉都沒了,只剩骨頭了!”她清涼的手指小心地上著藥,含著法術的真氣緩緩而下,就是讓兒子可以不要那麼痛,“你要是出了什麼事,讓孃親怎麼辦……”
“我錯了,我錯了……”他不停地道歉,平生最見不得女人掉眼淚了,特別是孃親。
白子畫拍了拍她的肩,柔聲勸道:“別哭了,言兒知道錯了。”
白謹言點頭如搗蒜:“孃親,男子漢大丈夫這點傷沒什麼的……”
“你還敢說!”
“不敢不敢,孩兒真的不敢了……”白謹言被她厲聲呵斥,嚇得忙舉手發誓,蒼白的小臉因為失血過多而顯得格外可憐。
“嗯。”她拍拍他的小臉蛋,忍不住又吻了吻,這是她的心肝寶貝啊,傷在他身痛在娘心啊。
孃親的唇香香的,吻也是柔柔得好舒服,可是他雖然貪戀卻不敢放肆,自己都是大人了好不好,又不是小孩子動不動就要索吻,最重要的是爹爹還在場……
他不安地挪動著身子:“孃親……”
花千骨可沒想那麼多,吸了吸鼻子,“再有下次就打斷你的腿!”
白謹言面露難色,怪不得爹爹怕孃親,孃親生起氣來太恐怖了,他同情地瞧著自家爹爹道:“孃親真是越來越暴力了。”
看著這母子二人溫情脈脈,白子畫一顆焦躁的心也漸漸平靜,好笑地道:“好了,別貧嘴了。爹爹問你,狐馮說的那粗麻小兒是誰?你怎能不問青紅皂白就跟人打起來?”
白謹言動了動唇,垂下眼眸,彷彿有難言之隱。
花千骨拍了拍他道:“喂,你爹爹在問你話呢,老實交待,到底怎麼回事?”
白謹言本想編個瞎話躲過去,眼見父母都直勾勾地看著自己,只好避重就輕地道:“那小兒說我是膽小鬼,兒子怎能受這種氣呢!所以就與他打起來了。”
“我是在問你,他是誰!”白子畫眸子一冷,想矇混過關沒那麼容易。
“孩兒,孩兒不知。”他嚥了咽口水,躲避著他的目光。
原本已平息的怒火又被挑起,白子畫深為惱怒,他這個樣子分明就在撒謊。他怒氣填胸,厲聲道:“白謹言!你要撒謊到什麼時候!”
白謹言嚇得渾身顫抖,急忙跳下床跪在他腳邊道:“兒子不敢了,不敢了……”
“說!”他最不喜人撒謊,顧不得花千骨暗暗地拉他衣袖,直接扯了出來。
白謹言咬著下唇,躊躇半晌道:“是,是渾谷歌旗。”
這個名字……白子畫片刻後便想了起來,奇道:“你和他不是朋友嗎?”
“是朋友。”白謹言委屈地低著頭。
“好啦,別讓言兒跪著了,他還有傷呢!”花千骨嗔怪地看著夫君,二話不說地將兒子拉起來,重新躺在床上。
她點了點白謹言的小腦袋:“你是不是傻呀,既然是朋友,還能被打成這樣?”
“他也傷得不輕的!”白謹言搖著小拳頭爭辯著。
“你還覺得光榮了?”白子畫怒道,“你以前和渾谷歌旗是怎麼胡鬧的,現在還要與他來往!”
白謹言低著頭,正襟危坐地道:“他改了容貌,我一時大意沒認出來。爹爹,我錯了,孩兒再也不敢與他來往了。”
“他與你說了什麼?為什麼要帶你去那?”深深地吸了口氣,雖然心裡很急但白子畫仍儘量平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