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樣也好吧。”三人關係剪不斷理還亂,師兄不能為了一個花千骨整日消沉,天天將自己弄得半死不活的,六界百廢待興,萬事還需要他,若這個雲湍能幫師兄走出情傷,他倒也喜聞樂見。
白慎行卻被驚呆了,什麼意思?難道默叔叔也支援雲湍和爹爹在一起了?她看著他飛走,不知如何是好。不行,這個狐雲湍休想進他們家!她恨恨地一跺腳,下殿去找哥哥,她就不信了,哥哥也同意爹爹和孃親分開。
在搞清楚事件的起末後,白謹言憋了一肚子的火,這個笨蛋妹妹也知道像誰,腦子裡裝得全是漿糊嗎?
“白慎行,是誰告訴你爹孃要分開了?”
“默叔叔說的。”
“他只是隨口一說,為爹爹難過罷了。再說了,退一萬步講,爹孃分不分開,他的意見做不了數啊。”
“是嗎?”細細想來,白慎行覺得哥哥說得有些道理,拉著他就要往絕情殿跑,“你和我一起上去,把雲湍趕走。”
白謹言看了一眼身邊的小蘭,那姑娘馬上意會,兩人攔住白慎行。“跟你說過多少遍了,讓雲湍上殿是爹爹的決定,況且現在爹爹身體不好,有她照顧我們也好放心。”
“是你放心,不是我!”白慎行委屈的大叫起來,她生怕那個女人會搶走自家爹爹。
白謹言到底是男孩子,女兒家家的小情小愛他最頭疼,但仍蹲下身溫柔地擦著妹妹的眼淚,哄道:“你放心,爹爹要是喜歡雲湍就不會病得那麼重了。”
望著止住了哭泣的妹妹,他又道:“所有的癥結都在於孃親不回家,我覺得你可以去找孃親,誇大其詞地說爹爹只剩一口氣了,孃親肯定會回來,到時候爹爹的病也自然好了。”
“真的嗎?”
“傻丫頭,當然是真的。你一定要說得嚴重些。”
“可我覺得爹爹已經不抱希望了呀?”
“他是當局者迷,咱們是旁觀者清。”
可憐了只有五歲的白慎行迷糊地抓著腦袋,哥哥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啊?不過,她沒有再停留也懶得再想,急速向花千骨住的彌天山飛去。
自東方彧卿帶走白子畫後,花千骨也是心神不寧,他怎會那麼虛弱,這個雲湍到底是怎麼照顧他的?洞前石階都快被她踏平,腦中只有一個念頭,不如去長留看一眼吧,若沒事了自己也能放心。
盼得東方彧卿回來,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反而讓她更掛心。花千骨覺得自己再也不能等了,必須要親眼看一看。換了一套黑衣蒙面,將小鼎鎖進洞中,花千骨囑咐東方彧卿好好看住小鼎,若有異動即刻去長留找她。
東方彧卿點點頭,她的焦急慌亂、手足無措全都落進他眼中,在骨頭心中,白子畫永遠是無法被任何人取代的。
還未出山洞就見一道小小的身影穿透水霧落在兩人面前。白慎行直接忽略了東方彧卿的存在,拉著花千骨的手道:“孃親快隨我走,爹爹快不行了!”
花千骨只覺得眼前發黑,顫抖問:“你說清楚,到底怎麼了?”
白慎行想起哥哥的話,要編得越嚴重越好,她一邊拉著一邊急道:“我不知道,爹爹吐血了,吐了一盆又一盆,默叔叔都說不行了!”
花千骨只覺得天旋地轉,急忙抱起小女兒,如鳥兒展翅般朝長留飛去,不能有事,師父千萬不能有事!她不停地默唸著,祈禱著,眼淚無聲地流,讓白慎行都暗暗驚歎,是不是說得太嚴重了,萬一孃親回去發現不是這麼回事,自己是不是要倒大黴啦……
不過,孃親回家就好,孃親回家了就能趕走那個狐狸精,他們一家四口就能與以前一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捱罵倒黴算什麼,反正有哥哥在。
母女二人回了長留直接在夜幕的掩映下上了絕情殿,那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