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噬心之痛便永生永世地常伴左右了。所以他才會常常突然消失啊,不過看現在的痛法倒是越來越嚴重了呢。”
“不……不要……不要痛……不要……”一聲聲地哭訴,心與他一起如刀割般地疼,殘破地音節從花千骨的口中發出。
妖神彷彿對花千骨的反應很滿意,水蔥般的手指在她臉上劃過:“你脖子上的斂魂石是白子畫為了修復你的魂魄從長留先祖的靈位前求來的,上面可是有歷代掌門的精元魂魄,他白子畫的也在其中,這就是我那麼喜歡斂魂石的原因,也就是你用了異朽閣的掩息術後依舊能被他找到的原因。”
“夠了!夠了!求求你不要再說了……”花千骨哭得痛不欲生,“讓我過去,讓我過去看看他!”
“你可真蠢,他苦心瞞著你就是不想讓你知道。風華絕代的長留上仙躲在荒島上狼狽至此,他要是知道你看到了,估計會更生不如死吧。”
“啊——”悲慟地仰天長泣,淚花如雨灑落海天之間。
斂魂石受她感知,竟引得痛入骨髓的白子畫朝她們的方向望了望,他滿臉的汗水,比死人還白的嘴唇似乎動了動,又被牽扯回下一場刀絞般的痛中,好似輪迴反覆,永無止境……
離那銀光結界越來越遠,身體像要被裂開一樣,哭到氣結處竟止不住地咳,咳出了血。“師父……師父啊……”花千骨被妖神拖著上了絕情殿,狠狠一甩,她渾身溼透地癱倒在地。
妖神搖了搖頭,有些不忍地摸了摸她冰涼的臉:“你振作點,白子畫一會就回來了,我改日再來看你。”察覺絕情殿的結界浮動,妖神不再逗留,靠著舒雲珠消失在天際。
幽若剛從房中出來,正要下到大殿與三尊商討今日事宜。見到花千骨蓬頭垢面地跌坐在桃花樹下,嚇了一跳,急忙跑過去:“師父!”
只是花千骨像是被魔怔住一般,眼中根本沒有任何人,揪著胸前的一團衣物,眼淚仍是無聲地流。
“師父你別嚇我呀,你看看我啊!”幽若見她一點反應都沒有,試圖將她拉起來去房裡洗漱一番。
“你下去,別理我!”難得生硬又不容商榷的口吻讓幽若害怕之餘還待開口相勸,卻被花千骨長袖一揮,厲聲吼道,“走!”
師父好可怕啊,昨天還好好的呀,不行,得去找尊上。幽若還沒下絕情殿就見到白子畫匆匆趕來,一襲白衫纖塵不染,只是臉上少了些血色。適才他就有所感知,抬起頭時卻什麼也看不見。此刻聽幽若這麼一說暗道不好,疼痛發作時那魂魄俱碎之痛,若不是斂魂石出了狀況怎麼會有這種感覺。他吩咐幽若先去做自己的事,轉頭又補了一句,今日不去大殿了。
一直在想到底是誰要害她,藏在衣袖下的拳頭不由地握緊。桃花樹下那抹白色的小小身影彷彿置身在海浪中不停地顛簸一般,長髮垂在落花中,低泣的聲音讓心都要碎了。
“小骨!”
花千骨猝然回頭,他回來了,他終於回來了。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她發瘋似的奔向他,一把將他牢牢抱住,素臉貼在心口,眼淚如決堤的潮水洶湧澎湃。
“啊……師父!”放聲悲慼,她哭得太過投入,讓他的心一次次被揪緊,白子畫推了幾下都沒將她推開。
“小骨!”他乾脆投降,垂下雙手故作生氣地道,“到底怎麼了?你這樣師父很擔心啊。”
“師父……”她踮起腳又緊緊地貼住他,嗚嗚咽咽地好不悽慘。
“怎麼都沒穿鞋?”白子畫目光掃過,皺了皺眉,將她打橫抱起,大步向寢殿中走去。
“師父,放,放我下來……”她不要被抱著,他才剛好,他怎麼能用力抱她呢!
“別動。”白子畫按住她,想將她放在榻上又被那柔軟的手臂抱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