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春秋見到花千骨並未有多大驚訝,淡淡地道:“白子畫竟放心你一人前來?”
“七殺也與我是故人了,有何不放心。”
“是啊,當年你還是神尊,入主過七殺殿。”單春秋看了看她,眼神中沒有任何情緒,“不知今日前來是要見誰?”
花千骨有些詫異但也沒多想道:“我想來看看殺姐姐。”
“哈哈哈——”單春秋一陣狂笑,讓花千骨好生莫名其妙,“你復生後那麼久都沒想到來看聖君,只想著與白子畫情意濃濃,怎麼今天有閒情逸致了?”
“喂,我師父復生後一直身體不好,根本來不了你這!”
“幽若!”花千骨忙攔下她輕叱道,“不得無理。”
她其實頗為內疚,咬著嘴唇道:“是我的錯,還請單護法讓我看看姐姐。”
“聖君正在閉關,不方便見你。”單春秋冷冷地扔出這一句。
“姐姐醒了?!”花千骨又驚又喜,“他,他還好嗎?”
“一切都好。”單春秋陰陽怪氣的臉上總算露出了暖色,欣慰地點了點頭,隨即手一揮,“現在你已知道了,請回吧。”
“單護法你就這麼簡單想要將我們打發走嗎?”幽若實在討厭此人的傲慢,師父竟要帶她向這種人拜碼頭?哼,她不稀罕。
花千骨本想攔住她,轉念一想,讓這丫頭歷練一番也好,便站在一旁不再作聲。
可是她不作聲不代表就能置身事外,單春秋有些怒,這個小毛孩子也敢在他面前叫囂?“哪來的野丫頭?”
花千骨見他瞪著自己,故作無奈地攤著手道:“玉帝的玄孫女,軒武聖帝的女兒。”
“怪不得如此目中無人。”單春秋吸了口氣,“不過這是在我七殺殿中,就算玉帝來了也是一樣。請吧!”
他手一揮,下了逐客令。
“我還會再來看殺姐姐的。”花千骨留下這一句便牽著幽若走出七殺殿,單春秋今天是不會讓她們見殺阡陌的,不過知道殺阡陌醒來,她真的很欣慰,為自己付出的人太多了,死的死傷的傷,若殺姐姐能恢復過來,那真是天大的喜事,此時不見總會有機會再見的。情緒牽扯,不免想到東方,難免生出無限的惆悵。
“師父,你在想什麼呀?”幽若總覺得師父復生後,心思重了不少,特別那時候剛醒來,所有人都覺得她原諒了尊上,沒想到她竟然是要逃跑……
花千骨還未回答,便聽到身後有人叫她,竟是剛剛趕走她們的單春秋,難道殺姐姐閉關出來了?心頭一陣歡喜,沒想到單春秋卻道:“你真的是來看聖君的?”
這沒頭沒腦的話把花千骨給問暈了,倒是幽若插嘴道:“廢話,你不是不讓我們見嗎?怎麼,良心發現了?”
單春秋對這位天家小姐很頭疼,從小就被慣壞了吧。瞪了她一眼,也不去理她,對花千骨道:“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單春秋說的這個人就是花千骨要找的南弦月。她不禁感嘆自己運氣是不是太好了點,得來全不費功夫。
“我以為你是藉著看聖君的名義是來找他的。”單春秋指著被綁在柱子上的南弦月道,“他比你早到一個時辰,一來就說要在此等你,怎麼趕都趕不走,我便將他關了起來。”
幽若在一旁詫異道:“師父,他怎知我們會來?”
南弦月已是凡人之體,懸壺濟世的醫者之心而已又不是什麼算命先生,他怎會知道她要來?皺眉不語,長留一直找不到他,他倒能來七殺殿,不簡單。
單春秋似是對這種事沒多大興趣,便留她們獨自在此,說是南弦月很快就能醒。
果然不一會南弦月就睜開了迷濛地雙眼,看見花千骨更是興奮得像要撲進她懷裡,無奈被鐵鏈鎖住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