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轉身就走,也不知在屋裡忙活些什麼。
待到晚上,滿月高懸,幾顆小星眨著眼,嘰嘰喳喳地念叨:“長留上仙今日成親?”
“那可不,白天他親口說的。”
“師父娶徒弟可是亂
倫
呀。”
“那又如何,當日花千骨死後他瘋傻痴癲,幾欲毀天滅地,如今修成正果也是美事一樁,計較這些虛名幹嘛。”
“也是,他二人郎才女貌,也是賞心悅目啊。”
“錯啦!長留上仙也是極美嗒……”
院子裡每個角落都點上了紅燭,燭火在清風中搖曳,空氣裡飄蕩著淡淡地花香。
“小骨,過來。”白子畫將一包東西放在花千骨手中,微笑地叮囑她,“進去換好就出來。”
花千骨順從地點了點頭,別看她穩重地走進屋內,剛一關上門就開始急切地拆包裝,師父是在送禮物嗎?
開啟的一瞬間,花千骨差點沒哭出來,他什麼時候準備的?輕薄柔軟的紅娟紗製成的低胸長裙將她整個罩住,完美地勾勒出胸前的曲線,中衣同樣是大紅色的拖曳長裙只在領口繡著展翅飛翔的鳳凰,暗紅色的腰帶上並蒂蓮開。
花千骨攬鏡自照,鬆開自己的包子頭,只挽了一個小花髻,以一支花釵固定在腦後,長長的發就這麼披散開來。躺在床上的外衣是一件敞口的洋縐紗裙,精緻的花朵以若有若無的金線繡成,散開的裙襬層層疊疊如雲似海,穿在身上,一舉一動都有水波流動之感。
她在屋裡轉了好幾圈,怎麼那麼漂亮呢?
推開門時,白子畫也已換上一身紅裝,負手而立在院中等她,小桌上擺著幾樣小菜和一副酒具。鮮豔奪目的紅襯得他的小骨如明珠閃耀、美玉熒光。
花千骨自也是看痴,當年雪山幻境裡的師父也是一身的紅,那今日是美夢成真?
她有些緊張,一步步地走向夢中那人,那麼多年,師父一直純白如雪,纖塵不染,而今,竟也與她一起,被紅色纏繞。
她娉娉婷婷地走來,面如芙蓉,腰若約素。待到跟前,白子畫緊張得將她雙手握住,說不出一句話。
“師父。”花千骨眼波含春,吐氣如蘭,嬌媚無骨地靠在他胸前,“謝謝你。”
“小骨。”他閉著眼吻了吻她的額頭,若再看下去,估計也別行禮了。
攜了手,並肩對著天地一拜,想是沒有高堂,便夫妻對拜,算是禮成。
“我白子畫此生只有一妻,定當愛她敬她,永不相付!”他跪倒在地,神情肅穆,簡單一句許下終身誓言。
花千骨心頭一緊,當年拜師的場景在眼前晃過,她也隨他跪下,百感交集道:“我花千骨此生只嫁白子畫為妻,定當愛他敬他,生為君生,死為君死!”
“小骨!”白子畫急切地出言阻止,一把將還在懵懂中的小人緊緊地箍在懷中,“犯什麼傻氣!你若出了事,讓我怎麼辦。”
一個“死”字讓他心驚膽寒,他只求她好好地待在他身邊,其他的都不重要。
花千骨被他的不安所感染,心想新婚之夜說什麼生和死的確不大吉利,忙回抱住他,尖尖的小下巴枕著他的肩膀:“師父,我愛你。”
“我也愛你。”
兩人靜靜地相擁著,不想分開一分一秒。良久,天上的星星都開始打哈欠了,白子畫才想起來道:“來,我備了酒,陪師父飲一杯。”
花千骨攀著他的手臂,甜甜地痴笑著看著琥珀色的酒被斟滿。白子畫遞給她一杯,自己也執了一杯,月印酒色,純淨無暇的小臉美得動人心魄。
這是她的小嬌妻啊,白子畫看得有些呆住了,莫非還未喝酒便已醉了?
“師父,你怎麼準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