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了。”
他這話其實說得不太客氣,一點都不像他的風格,但偏偏又叫人挑不出什麼錯處來,只是杏衣姑娘投過來的眼神也隨之變得一道不客氣了起來。
原來之前不是錯覺啊,謝泠忍不住想。
可楚留香似乎完全不在意,徑直帶著她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老胡很喜歡這家的豬耳朵。”楚留香說,“有一回我們在這裡喝酒,他喝醉了差些去咬掉高亞男的耳朵。”
謝泠差點把自己喝了半口的茶噴出來,“……胡大俠還幹過這種事?”
“多著呢。”楚留香笑道,“不過那回之後他就不再來了。”
他提到胡鐵花,謝泠才想起來那天在街上遇到他的事,頓時好奇,“先前我遇到胡大俠,但他見了我就很著急的樣子,說了兩句就走了,還說什麼萬一你追過來,難不成他在躲你?”
楚留香沒想到居然還有這麼一出,有些驚訝,“他之前在金陵?”
“是啊,正好遇上,就在這條街上。”謝泠頓了頓,“難道他真在躲你?”
楚留香搖搖頭,表情相當無奈,“他不是躲我,他是躲高亞男。”
謝泠不解,“躲高姑娘做什麼?”
這事可不是一兩句能解釋清楚的,楚留香也很頭疼,又扭頭看了一眼坐得離他們很遠的高亞男,嘆了一口氣,“他們倆這個樣子很多年了。”
他瞥這一眼的時候,好巧不巧坐在高亞男對面的那個杏衣姑娘也回過了頭,雖然隔得這麼遠根本稱不上有目光交匯,但謝泠還是莫名覺得有點刺眼。
察覺到自己真的過於關注這人的一切讓她很是挫敗,連嚼花生米時都似乎憋著一口氣。
幸好菜上來得很快,美食當前,她立刻把之前還嚷著“不想吃”這事給忘了。
只是沒吃一會兒,高亞男和那個杏衣姑娘就走了過來。
高亞男是打算同楚留香辭行的,她雖不想立刻回華山,但也沒有在金陵長留的打算,這幾日逛了一圈,也是興致缺缺。
當然,更重要的是,她知曉自己的朋友對楚留香存著什麼心思,在楚留香現在還在花力氣追求謝泠的當口上,她還是決定把這位朋友儘快帶走,省得給他添亂。
楚留香聽她說要走,猶豫了一下,還是告訴了她方才謝泠說的那件事,“老胡前幾日也在金陵,我猜他這會兒雖然跑了,但也跑不太遠。”
高亞男的神色瞬間變得極為微妙,好一會兒後才深吸一口氣道:“……我知道了。”
他們倆在說話的同時,杏衣姑娘也在打量著專心和美食作鬥爭的謝泠。
只可惜謝泠是真的一顆心都撲在了美食上,眼都沒抬。
“他這個人的性格你也知道,別太氣了,不如找著他了揍他一頓。”楚留香又道。
“那也得找得到他。”高亞男嘆了一聲,忽然彷彿想到了什麼似的,“我還有點事想跟你說,你跟我出來下。”
楚留香皺了皺眉,但仍然點頭。
他站起來的時候謝泠也正好解決了碗內最後一口蟹黃豆腐,總算抬起眼來,“你們有話說?”
高亞男笑了笑,“謝姑娘介意的話在這說也成。”
她大窘,連忙擺手,“不介意不介意,你們說你們說。”
高亞男和楚留香顯然只是朋友而已,老友告別有些不想被旁人聽到的事要講的確很正常,但她那位同伴對楚留香可就不是怎麼簡單了。
謝泠其實之前就察覺到了她打量自己的視線,也多少猜得到她心裡究竟在想什麼,所以才不想理會。
她這個態度,落在看她如何都順眼不了的人眼裡,自然就顯得十分傲慢無禮了。
“你和楚大哥是什麼關係?”杏衣姑娘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