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後也是哭笑不得,還差點打碎一個碗。
幸好這個小插曲並沒有其他人知道,在端著東西出廚房後,謝泠已恢復了若無其事的模樣。
謝星一臉沒睡夠的樣子趴在那,眉頭緊皺,見到她出來時張了張口,像是有什麼話要說,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冷大人和阿雪呢?這麼早就去練劍了嗎?”謝泠問他和陸小鳳。
“不知道,一早就沒見到。”謝星戳了戳陸小鳳的肩膀,“你有見到嗎?”
陸小鳳想了想道:“西門好像還在房間裡?”
“哈?”謝星住過來這麼久,還從沒見他這個時辰都不出房門的,“你確定嗎?”
“我經過的時候聽到裡面有人在講話啊。”陸小鳳攤了攤手,“應該就是在和冷前輩講話吧。”
他話音剛落,冷血和西門吹雪也尋過來了,謝星也沒啥說的了,捧起面前的麵碗專心吃飯。
吃飯的過程裡奇蹟般地居然沒人再開口,不過比起這個,謝泠更在意的是冷血好像有什麼話想說似的,吃一口看她一眼,但卻只看著一言不發。
原本她打算吃完飯後問問他,結果飯吃到一半,就聽到前面傳來了和緩而有節奏的敲門聲。
等她把帶著終於病好的花滿樓上門來拜年的花溪雲引進門時,冷血已同西門吹雪去練劍了。
花滿樓病了一場,臉色看著還有些蒼白,叫人看了就忍不住心疼,不過和陸小鳳謝星再碰面顯然讓他很開心,聊起來根本沒個完。
謝泠坐在一旁給花溪雲倒上了茶,兩人閒聊了片刻,花溪雲忽然環顧了一圈,略有些疑惑地問道:“香帥不在?”
“他走了。”謝泠扯了扯嘴角,“昨天走的,花公子是有事找他嗎?”
花溪雲搖頭:“只是沒見著他隨口問一句而已。”
在官場上混到他這種地步的人,察言觀色自然差不了所以哪怕謝泠只簡單說了句他走了,花溪雲也敏銳地察覺到了她並不想多談這件事,從而輕巧地揭了過去。
他來這一趟其實主要是為了帶幼弟出門散一下心,正好又給謝泠帶了她去年曾誇讚過好喝的酒。
謝泠收到這份生辰加拜年禮的時候相當吃驚,“花公子太客氣了。”
“也不是什麼貴重東西,反正是我三弟釀著玩的,難為你喜歡。”
以他們家的富貴程度,哪怕那位花三公子真的是釀著玩的,用的肯定也是上好的材料,但謝泠又覺得不好意思拒絕花溪雲的好意,便也去裝了幾盒糕點給他。
“我也沒什麼別的可以給花公子拜年的,還望花公子不要嫌棄。”
“這城內有多少人這時候想買都買不到,我怎會嫌棄。”他朝她眨了眨眼。
“那就好啦。”她鬆了一口氣,扭頭去看正在給花滿樓吹噓自己碰到了傳說中例無虛發的小李飛刀的陸小鳳,少年上躥下跳的樣子頗為神采飛揚,大概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回頭朝她做了個鬼臉。
他們聊得開心,謝泠自然從善如流地邀請了這對兄弟留下一起吃飯,不過花溪雲在沉吟片刻之後,還是拒絕了,“午間家中一位很重要的客人,我得回去,下回吧。”
謝泠與他接觸雖不算多,卻也知道他的性格,能讓他用上很重要這樣的說法,那看來是不回去必讓人覺得失禮,如此,她也不好勉強了,“那便下回吧。”
被劫持的事才剛過去,她也沒有上街去逛的興致,送走花家兄弟吃過飯後,又無所事事起來。
也是到了這時候她才有些後悔,不該關鋪這麼久的,如果這會兒要忙著做糕點的話,她大概也不會走到這宅子的每一處都會忍不住想起楚留香了。
這種狀態太討厭了,但她又清楚,自己一時半會兒還擺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