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位置。周圍的人見到高砂和牧紳一都自行讓開,兩人為我騰出了一小段欄杆。
我一邊道謝一邊回頭,已經看不到宗一郎和由佳了。
高砂也在往後看,臉上露出和我一樣瞭然的笑容。他難得沒有指著我大叫“你這魔女快放開阿牧”,衝我默契的一笑。
牧紳一沒看到宗一郎和由佳,就問我有沒有看到他們。
“你打算去找他們嗎?”
結合他之前的表現,我想他可能沒有察覺我的良苦用心,眼下也不好解釋給他聽,就換了個問法。
牧紳一搖搖頭。
“哎?”
這可出乎我的意料……把鴨子趕到別的地方後不是要數數人數,不夠的話得回去找嗎?
面對我疑惑的表情,牧紳一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向遠方望去。
“因為,人太多了嘛!”
這種時候你倒是挺敏銳的。
宗一郎和由佳脫隊後,瞬間變成高砂和我的談資。牧紳一雖不發表意見,卻也認真的聽著。
沒過多久,我們身後傳來一宣告朗的女聲。
“一馬君?”
我們三人齊齊回頭,一個身穿紅色浴衣的短髮女孩站在我們身後——確切來說,是為了防止被人潮沖走而不斷小幅度的原地晃動。
女孩有一張很乾淨的臉龐,面板在夜晚的光線下泛著光滑的光澤。我對她完全沒有印象。
首先出聲應答的是牧紳一:“佐野君?”
佐野這才發現牧紳一似的,啊了兩聲:“牧、牧君?”
我用胳膊肘捅了捅高砂的側腹,壓低聲音問他:“你的女朋友?”
高砂立刻把頭搖得像撥浪鼓。這時候佐野以求助的目光望著高砂,她被人群擠來擠去,瘦小的身體彷彿大海中的蘆葦,無助的飄蕩著。
我實在看不下去,推了高砂一把,他卻跟定住似的紋絲不動。
“佐野君也喜歡煙火大會嗎?”
牧紳一以十分熟稔的語氣問佐野。佐野羞澀的點點頭,後面一個男人一個踉蹌,推了她一把,佐野辛苦維持的平衡被打破,直向我撲來,我連忙伸手穩住她,她卻像怕碰到我似的連忙後退,又撞到了後面的人。
這女孩怎麼回事?
“那……那個,我剛才看到牧君和——”她邊說邊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高砂。“和一馬君在這裡,所以就來問候一聲……我、我沒想到你們還有同伴,真的很抱歉……”
她說著就一副要鞠躬的樣子,我連忙阻止她。
“你不用這麼客氣的,那個,我們是同級生吧?我叫藤原莉央,佐野君你的名字是?”
女孩的臉紅的快滴血,不肯抬頭看我。
“對、對不起,打擾藤原同學你,我、我先告辭了——”走出幾步,她僵硬的回過頭。
“祝你們、祝你們玩得愉快!”
佐野很快消失在人海中。
高砂從始至終一言不發,佐野離開的時候他動了一下,手抬起又放下,像是要挽留她。
“喂,你不去追嗎?”
高砂把臉撇到一邊。
“我幹嘛要去追啊?”
“她剛才叫你一馬君哦!”
“那、那又怎樣,又不止她一個人這麼叫我。”
“佐野很期待你跟她說話哦!”
“哪、哪有……”
高砂的語氣有些不自然。
“她一定是聽說你來看煙火大會,所以才特意趕來的。”
這只是我的猜測,但是佐野對高砂抱有特殊的感情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那只是你瞎猜的,藤原,我又不是傻子,怎麼會被你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