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難得說出這麼熱血的話,繼母誇張的鼓起掌來,爸爸也露出讚許的表情。
這家人完全把這傢伙寵壞了。
我想吃完飯總該結束這無聊的話題了吧,沒想到爸爸忽然叫住我。
“莉央,要不要考慮轉學到翔陽?在海南上學的話通勤時間太長,轉學到翔陽的話你就可以和健司一起上學了,還可以和爸爸當校友,你考慮一下如何?”
繼母也連連附和:“是啊莉央,翔陽是神奈川數一數二的私立高中,而且女孩子的制服也很可愛,我想你一定會喜歡的。”
他們話音剛落,我腦子裡那根名為忍耐的弦啪的一聲斷掉了。
為什麼我要在這裡聽你們輕浮的對我的學校,我所做的決定指手畫腳?
我只不過是寄住在這裡一段時間,又不是你們的家人。
別用那種對待小貓小狗的態度對待我!
我騰地站起來,恨恨的瞪了一眼爸爸,冷冰冰的回答:“我不會轉學去翔陽的。海南的偏差值全縣最高,我為什麼要轉去一個盡是笨蛋的學校?”
我又轉頭看著健司:“翔陽是縣內最強的?我真不是到你是臉皮厚到什麼程度能說出這麼可笑的話,我們海南連勝14年,有本事就贏我們看看啊!”
餐桌上的氣氛頓時降到冰點。
健司首先站起身,摘下餐巾扔到桌上:“我吃飽了。”
他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繼母連忙追了上去,不停撫摸著他的背。
“不要影響自己的心情……”
我聽到她對健司說。
爸爸嘆了口氣,看了我一眼,好像要說什麼。
我趕在他開口前離開了餐廳,跑回自己的房間。
簡直莫名其妙。
雖然口口聲聲說我們是家人,卻從沒有真正從心底裡關心過我。
想到明天的比賽,心情越發鬱悶。為了轉換心情我換了衣服,出門散步。
不知不覺走到車站,摸摸口袋正好帶著交通卡,便搭上去學校的電車。
趕在末班車回來就行,不,就算趕不上也沒關係,我就在學校過夜好了。
這麼想著,我靠在窗戶上睡了過去。
電車抵達海南大附屬中學這一站的時候,我按時醒了過來,擦擦嘴角的口水,我跳下電車。
去學校幹什麼呢?
我完全沒有想好要做什麼,大概就是漫無目的的散步吧。
只要別回到那個家就行。
我去車站前的便利店買了水,又去雜誌區看了會兒漫畫。這樣懶散的消磨著時間,很快時針就指到了九點。
我挑了兩隻棒冰去結賬,在收銀臺碰到了牧紳一。
他揹著一個大大的籃球包,手裡拿著一盒口香糖,排在隊伍的末尾。
“阿牧?”
聽到我的聲音,他轉過頭。
“藤原?你怎麼在這兒?”他的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我,注意到我穿的是私服,他的臉上浮現出迷惑。
“你家不是離這裡很遠嗎?這個時間在這裡幹什麼?”
我還沒開口,他就連珠炮似的發問,跟我那嚴厲的老爸(繼父)有的一拼。
“我和家人大吵一架,離家出走了。”
晃晃手裡的棒冰,我笑嘻嘻的對他說。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他我的心情都非常好。
大概是因為他本身就帶有積極的氣場吧。
牧紳一皺起眉頭,一隻手搭在我的肩上,把我往前一撥,自己則站在我身後。
“幹嘛?”
他不說話。
等到我付賬的時候,牧紳一對店員說:“我們一起。”然後從錢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