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恩分外詫異地看著傲血緩緩地單膝跪在山居面前,微微低著頭,眼睛卻向上抬著直視他,“我傲血在此立下軍令狀,以我命作擔保,勢要問水毫髮無傷!”
易筋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生怕山居不依不饒再說出什麼“你十條命都比不上問水”之類的話來刺激傲血,但出乎意料,山居只是垂眼冷冷地看了他一會兒,站起身直接走了出去。
李承恩從小看著鐵牢傲血兩兄弟成長,傲血畢竟年紀小點兒,很多事終究比不上鐵牢,就比如他們兩個若是被俘了,鐵牢絕對是插科打諢流氓氣十足唧唧歪歪到宰了所有人逃出去那一天,而傲血,說不定第一天就摔了裝囚飯的碗悲壯萬分地割脈自殺勢不受辱了……
說到心高氣傲,倆兄弟不相上下,只是表現出來的方式大不相同,剛極易折,他以為傲血還要再長大點才能明白,但是適才那一跪他就明白了,山居那小子,也就是嘴硬心軟。
見傲血還呆呆跪在地上,李承恩咳了兩聲:“起來吧,記住你今兒說的話啊,你是向山居立的軍令狀,救不回問水,你可不是痛痛快快地不是被我拿去喂刀,而是被他扔進劍廬啊~”
戰前的準備進行得按部就班,一切只等山居傲血救出被困的二人就發動突襲,中原武林各方面都表現出了全力支援的姿態,蜀中唐家堡,驚羽接到了他哥的要求支援的信。
少年拿著信去找唐傲天,唐老爺子只說了一句話:“去做吧!”去做你們覺得對的事,現在是屬於你們的時代!
於是驚羽拿了最後一天去找丐世,無果之後,在房裡獨坐到天亮,然後把熊貓糰子留在唐家堡,踏上了前往北方的道路。
行船北上和天羅會和,天羅大少看著他弟孤身一人依舊淡淡的表情沒有說什麼,帶人到住處後把房間門一推,指著裡面嬉皮笑臉見牙不見眼的男人以一種解脫了的語氣道:“趕緊地叫他把衣服給老子穿好了老子受夠打水小姑娘燃燒的眼神了!”
門裡的人,自然是丐世,手裡,還拎著可憐兮兮的小呆。
驚羽就看著痞氣的男人把糰子揉吧揉吧塞自己懷裡,順勢低頭在自己唇角印上一吻,“寶貝找我找到大半夜辛苦了,這是對你不搭理我的懲罰,以後咱一起養這隻糰子吧?”
三天後,補天拿著解藥趕到了天策軍營一如既往吐得天昏地暗;明教兩隻波斯貓表示處理完事情後呆在西域太沒意思於是領著卡盧比來砸安祿山的場子,至於重返中原的計劃……明尊摟著焚影斜眼掃過在場眾人,鄙視加嘆氣:“算了吧,中原水土出二貨,我還是呆西域以保證明教教眾在陸危樓領帶下本來就堪危的智商。”
然後花間遊在陪著東方宇軒在做客純陽觀後領著夥同小師妹把他的黑長直辮成麻花辮的小咩站在李承恩面前笑得泛黑氣兒,惹禍體質小肥咩直接扔狼牙軍裡邊兒充當豬一樣隊友事半功倍哦親~一旁妖孽少爺這裡戳戳半死不活的補天那裡逗逗綁成粽子的太虛心情倍兒好,接著被大師拖回房強制休息第二天還要靠他給自己奶到大姨夫呢……
某個不知名的山疙瘩裡,大剎四方的傲血摟著處理過傷勢的小問水數星星,聽著他語氣驕傲的一句“你看,我們都變得好厲害了是不是?”心情平靜,輕輕吻上他臉頰,謝謝你讓我變得厲害,問水。
與此同時,暴力小黃雞抬手抹去嘴角血跡,揮劍直指倒下的一大片,語調森然:“我最後問一遍,鐵牢,在哪兒?”
遠處有更多的敵人靠近,山居切了一聲“麻煩!”,大風車轉得飛沙走石,頓時哀嚎四起,不遠處傳來更大的叫聲,山居重劍砸地支撐起搖搖欲墜的身體,看著男人如浴血修羅般一步步靠近,抬手扶上他的眼角,“喲親愛的好狼狽,不過眼神一樣霸氣,不愧是我家那口子!”
山居揮開男人的手,把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