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訕訕地住了嘴。
“嗝兒~~——呼……”
她適時地打了一個宛轉悠揚的嗝。
憐星撲哧一笑,為蕭玄芝倒了一杯水,推到她的面前,打趣道:“你慢些吃,看你,噎著了罷。”
蕭玄芝憋著一口氣將水喝下,然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復又捶了捶胸。
靜靜地待了一會兒,發現自己不打嗝了,蕭玄芝這才繼續抓著那一兜子蘋果塊兒往嘴裡揎。
她一邊鼓著腮幫子咯吱咯吱地吃,一邊瞬也不瞬地盯著憐星看。
憐星被她盯得有些發窘,慌忙把懷裡揣著的梨塊兒拿了出來,揚手一拋,撂在桌上。
然後別過身去,哼聲道:“吃你的東西,看我作甚?!”
蕭玄芝嘻嘻一笑,柔聲道:“我食量大,光吃這些吃不飽。興許看你兩眼就飽了,畢竟秀色可餐嘛~~”
憐星皺了皺眉,一拍桌子,佯怒狀哼聲道:“呸!嘴也忒賤!——這麼些吃的,豈是還都堵不住你那窟窿眼子麼?!”
蕭玄芝嘻嘻一笑,忍俊不禁地緩聲說道:“憐星姐姐,我說的‘辦事’,不是辦男女之事。”
憐星渾身一凜,惶然望向蕭玄芝,神色訥然地開口問道:“可是……今晚……今晚皇上不是就要來……臨幸你了麼……”
說這話的時候,憐星的心一緊一緊地抽動著。
一想到面前這人要不了多久,便要在那位元昊皇帝的身下婉轉承歡了,她就痛不欲生,直恨不得一刀將那狗皇帝給宰了。
蕭玄芝細細地打量著憐星,忽而撲哧一笑,柔聲道:“憐星姐姐,你是在心疼我麼?”
蕭玄芝的嘴上一邊不停著的吃,腦子一邊飛快地轉著:“嗯……也是吭。三十歲的老男人,睡我這樣一朵雙九年華、嬌豔欲滴的小鮮花。
嘖嘖、著也實在是太過暴殄天物了。憐星姐姐,莫說是你啦,便是我自己也覺得心疼得無以復加呢~~這鮮花插在了滿招著蒼蠅的牛糞上啊……噫!~~可討厭煞!——”
憐星撲哧一笑,不禁心中一喜,凝著蕭玄芝,雙眼放光地說道:“蕭蕭,如何?你竟已有了打算麼?”
蕭玄芝點了點頭,手託下頜,作撫須狀,緩聲說道:“那是自然~~山人自有妙計~~”
說著,蕭玄芝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廣口的旋蓋小水晶瓶,瓶子裡面盛了水,水裡面泡了一個奇形怪狀的小東西。
然後,蕭玄芝便將那小瓶子遞給憐星,挑眉道:“裡面那個東西,是用豬腸衣做的小兜兒。你想辦法給我往裡弄點兒血進去。”
想了想,蕭玄芝微微低眉,遲疑道:“憐星姐姐,你……你這兩天……應該沒來……月事……的……罷?……”
憐星拈過那隻小瓶,微笑著點了點頭。
忽然,她心中一凜,失聲說道:“蕭蕭!你、你不會是已經?!——”
雖然沒賣過身子,但憐星畢竟是青樓出身,耳聞目見地,多少也懂些這裡頭的門道。
在那青樓裡面,的確有許多女子為了賣個高價,用豬腸衣或是魚鰾兒等東西做的小兜,盛著雞血、鴿子血塞入下身,將自己扮作是處女,以矇騙那些專喜為姑娘“開/苞”的恩客。
蕭玄芝一臉嫌棄,一字一頓地哼聲說道:“憐星姐姐!我至今都沒破身子!——若是不信,你便來檢查一下罷!”
說完,蕭玄芝便將秀眉一橫,死死地盯著憐星。
憐星俏臉一紅,別過頭去,低眉道:“呸!胡說!……誰、誰要為你檢查啊?!你愛讓誰檢查,你便讓誰給你檢查去!我才不稀罕給你檢查呢!——”
雖然其實她的心裡還是很想為蕭玄芝檢查一下的。
且還是溫溫柔柔、體體貼貼、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