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卻彷彿看得見般,吐出火球,那劍便化成飛灰。窮奇後退幾步,新一輪的攻擊撲來,兩人拼命抵擋。說是兩人其實也不過是白子畫以一己之力護兩人,畢竟琉夏的術法實在是太爛。
若單單護他一人,或許還有勝算,但之前白子畫已身負重傷,剛才又耗費了如此大的仙力,此刻他也有些不支。電光石火間,一陣清涼溫暖的風拂過,白子畫和琉夏就被包裹在透明的光圈內。琉夏驚喜地喚道:“骨頭骨頭!“
花千骨轉瞬已與那窮奇鬥得難捨難分,琉夏一邊為花千骨捏把汗一邊看得眼花繚亂。白子畫撐起身子,微皺墨眉,不由得向花千骨靠近了一點。
一陣沙石碰撞聲霹靂啪啦地響起,花千骨的身子被狠狠震了一掌,滑至光圈前。“骨頭你沒事吧?“琉夏焦急地探查花千骨的傷勢,花千骨盤腿打坐,道:”你們助我一臂之力。“白子畫立刻會意將神識化入花千骨體中,琉夏呆愣半秒才反應過來,三人的神識匯聚成一股巨大的力量,直直刺向窮奇,剎那,大漠之中旭日高懸,綠光碎裂,變成無數細小的光點,飄浮在空氣中。
一顆剔透明亮的珠子緩緩落入白子畫手中。
白子畫看著手中的窮奇內丹,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苦笑。
花千骨站起身就要離開,琉夏興奮地拉住她,整個人都歡喜地吊在她身上,卻又不會碰到她的傷口。
“謝謝。”白子畫清冷的聲音自身後傳來,花千骨腳步一頓,道:“你不必謝我,我救的是琉夏,並非你。”
琉夏扯扯花千骨的衣袖,小聲說:“口是心非,骨頭你怎麼這麼彆扭……”
此時,窮古南境的劇烈地震動起來,流沙逐漸變得堅硬如磐石,片刻,它便如地震般迅速裂開,延綿至遠方。
“這……”花千骨和琉夏儘量平衡著身子,白子畫說:“不好,是山怒。”
花千骨的神情頓時凝重起來。山怒,是窮古南境中少見的地質災害,千年一次,持續時間達三年,無論是仙、神、還是魔,都無法在山怒中存活七日。
而以他們此刻的傷勢,要恢復法力至少要十日,更別談出去了。此刻也根本無法通知外面的人,就算知道了,也未必會施予援手。正印證了那句古言,窮古山怒,兩境孤立。
琉夏幻出一朵小野花,道:“別擔心啦,我們該死的話終究會死的,而現在都沒死,還怕什麼,放心啦,命大著呢!”
“琉夏,若你尚有未盡的心願,可還會如此無所謂?”白子畫問。
琉夏認真地思考中,花千骨呢喃道:“未盡的心願……“語閉深深看了一眼白子畫,瞟向那顆還未收進墟鼎的內丹。
白子畫一片漠然地任她注視,只是手顯得略微僵硬。
“會呀!我的心願就是能抱一抱師兄,看來可能沒法實現了,不知道師兄現在出關沒有……還有呀,我還想將老酒鬼埋在桃花樹下的佳釀挖出來喝光、聽司命星君講故事、再去北海張宏玩一圈……”琉夏數著手指頭,道“這一樁樁一件件的,都是我的心願,我還有這麼多事沒完成我都不擔心,你又擔心什麼?”
花千骨看著孩子氣的琉夏,不由得噗嗤一笑。白子畫不再理會,開始入定整理傷勢。
“你們要治傷啊,我來幫你們好了。”琉夏拍拍衣服上的塵土,就要開始向兩人輸入靈力。花千骨拂開她的手,淡淡道:“你就沒受傷?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琉夏癟癟嘴,“我可是一代神醫啊……”
花千骨笑道:“你那醫術救救凡人還行,倒也能唬人家尊稱你一聲‘神棍’!”
“骨頭,別打趣我了,你還是快療傷罷。”
花千骨這才開始療傷。
琉夏找個塊還算平整的沙石坐下,看著仍然在震動的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