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果姨愣了愣:“小姐不是信與肖俊的嗎?”
“我是商人,商者多奸,做不得‘奸’商,又怎能日進斗金呢?”木雅歌彎唇一笑,玩笑道:“若肖俊見了將姑娘不再為難迫害,我也可放下八分心與之合作,這不是一石二鳥嗎,有‘利’不‘用’且不浪費?”
越聽越心寒,心冰涼到極點。
好一個一石二鳥!什麼共處公堂情分,分明是假,想利用才是真。
江凌燕有如晴天霹靂,臉頰慘白無色,柔弱的身子止不住的顫抖,一個箭步向前,是要拿問木雅歌,又生生的止了步。
她現在拿什麼質問木雅歌,她現下不過是個落魄之女。
溢位眼眶的淚珠順著臉頰往下流,心中一片悽楚哀鳴,江凌燕不由闔上淚眼,爹爹說的沒錯,卑微身份只能讓她被四下欺凌欺騙。
先有仗勢欺人的吳乾,後面假仁假義的木雅歌。
‘必要時心狠手辣’
江父臨終前的話還言猶在耳,江凌燕仿若受了蠱惑般深信不疑,再睜眼時,淚跡已幹,一抹陰狠之色在眼中轉眼即逝,嘴角揚起一抹陰冷笑意,片刻後無聲離去。
“恩怨清楚後,果姨你準備些銀子給江姑娘身邊那個叫順兒的女婢,江姑娘心高氣傲不會接受他人施捨,她們主僕有些銀子傍身日子會好過點。”
“小姐有心了。”果姨欣慰道
木雅歌呷了口茶,忽想起段小樓,不由眉心微微顰:“那人怎麼去了那麼久?”
“要不,我去瞧瞧?”
木雅歌搖頭道:“你今日也乏了,回去休息吧,明日還有得事讓你忙,待過一會兒,她未回房,我會叫店小二去看看。”
果姨也有些累的,不多推諉,回房休息去了。
廚房內,段小樓忙活了半天終是親自燒好了水,喜滋滋分至兩桶,左右手各擰一桶,不費吹灰之力的提起來快步朝外奔去,剛跨出門檻轉彎時,就被一個匆忙而至小丫頭轉了個滿懷。
這一撞溼了下襬不說,好不容易燒好的水也被意外淌了大半,還未看清楚人段小樓就先惱了,大吼一聲:“你火燒屁股啊?跑這麼快做什麼?”
原這丫頭一隨江凌燕一同而來的順兒,順兒被她穿耳魔音震得腦袋嗡嗡作響,見段小樓凶神惡煞模樣,當即就被嚇的嗚嗚大哭。
段小樓一驚,慌張道:“你,你別哭啊,別人會以為我欺負你呢?”
“你就是欺負我,你個大男人就是欺負一個小女子。”
順兒哭著抬頭,段小樓一下就看清楚她的臉,喜道:“你不是江姑娘的女婢嗎?大家都是熟人,你就不別哭了哈~?”
順兒知曉他是柳姑爺,抽噎兩下也止住了,只是眼淚還在眼中打滾,見她被自己嚇的這樣,段小樓有些不好意思,低頭看看自己燒好的兩桶水,試問道:“要不,要不,我送你兩桶水,你別哭了,這兩桶水可是我親自燒的。”
順兒本就是到廚房打熱水,段小樓此說,也點頭接收:“謝謝柳姑爺。”
“給你放著了。”段小樓將木桶放在地上,回去又埋頭重新燒水去。一刻鐘,段小樓突覺自己在廚房呆了太長久,須得回去給娘子說一聲才好免得惹娘子擔心才是。
一念至此,段小樓提步離開,沒想到一刻前還被她嚇哭的順兒只是走出了廚房,吃力提水木桶艱難搬移,段小樓想發笑,可見順兒累一臉通紅,滿額大汗之時,又心生憐憫,疾步向前
一把將木桶擰提起來,爽快道:“你家小姐客房在哪,我幫你提過去。”
順兒連忙搶桶:“不必,我自己來。”她從小跟著江凌燕身邊,端茶伺候之事早已刻在骨髓,即使手不能提,也不好麻煩柳家姑爺。
“你要是能信我哪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