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乖,他過幾日會醒的,不要擔心了。欲星移只是在養傷。”抬手撫上小小孩童的發頂,我好聲好氣地哄了一番,直到小宇臉色緩和才去見北冥封宇。
不得不說幼年版和成年版區別還是很大的,至少我現在見到的北冥封宇和我家小宇的畫風簡直天差地別。
至少小宇現在還沒學會如何治理海境各種事務——我本來準備讓他再大一點學的。
如今欲星移在被炸後又重建的浪辰臺上當鹹魚,大有一病不起的樣子,北冥觴終於忍不住跟封宇坦白了自己的各種花式作死事蹟——比如不聽指揮啦,幫倒忙啦,還有最嚴重的害欲星移被斷雲石炸了的事情。
毫無懸念的,北冥觴小朋友被自己老爹關了禁閉。
然後我半夜翻窗去見了他一面。
順帶一提,因為我的身份也算是一個機密,所以北冥觴小朋友至今以為我是他叔。
“小觴兒不開心麼?”還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我的口氣大概還是有那麼一點嘛欠打。北冥觴默默地攥緊了拳頭,並不回頭與我對視:“王叔這是專程來看我笑話的麼?”
“哈。”熊孩子,真缺心眼。我明明就是來幫你升級的。
“你知曉自己為何如此天真易騙麼?是王上將你保護的太好了啊。”我故意用了很輕蔑的語氣。
很好,一句話戳中死穴,聽見我的話語,北冥觴猛地磚頭,眼裡似有無影火焰竄出。“你說什麼?!”語氣很是氣憤,似乎我說了什麼天理不容的話一樣。
“本來就是啊~”保持著欠打的語氣,我一步步走向北冥觴。
“你看你,文不成武不就,智謀也被夢虯孫甩了幾條街,好不容易以為自己能拿一個功勞卻被雁王算計害欲星移躺成了鹹魚,不是天真是什麼?與你同輩的皇子們各個城府深深,言語間滿是算計陰謀,只為圖得利益。你呢?自以為老謀深算卻時時在被人看笑話,不是被保護太過又是什麼?北冥觴,你捫心自問,自己真正能擔當得起太子這個位置麼?”一字一句,步步緊逼,聲聲入耳,字字誅心。我進一步北冥觴便退一步,直至他退無可退被逼到牆角。
捏住北冥觴還有點肉的臉,強迫他與自己對視。我輕笑一聲:“記住,機會只給有準備的人,你如果再像這樣。每日渾渾噩噩地沉浸在後悔與自責之間無法拔出,遲早會有別的有野心的皇子代替了你坐上太子乃至鱗王的位置。讓你再也無·法·翻·身。”北冥觴明顯被我說懵了,呆呆地看著前方,眼睛完全沒有焦距。
嘖,這就懵了,不好玩。“總之,孤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撇了撇嘴,我鬆開捏住北冥觴臉頰的手,一甩袖子再次從窗戶翻了出去。
依然沒有人發現我。
剛剛趁北冥觴不注意我往他體內注射了一滴鯤鵬血,不破不立,如果北冥觴有為了別人犧牲的覺悟,鯤鵬血就會被激發保他一命並且幫他自動升級成真正的鯤鵬。
所以就算是為了我的愉悅,北冥觴小朋友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作者有話要說: 我終於浪回來了……
完結倒計時_(:з」∠)_
☆、十七
在欲星移躺成鹹魚起不來的狀況下,元邪皇來襲。
元邪皇以極其暴力的方式極其迅速地毀掉了好幾條地脈,這種速度簡直讓人措手不及。在海境還沒有準備好的時候,元邪皇,攻來了。
然而機智如我早已看穿了一切。
這簡直就是一條想要老婆孩子熱炕頭順便回到故鄉的空巢老龍啊?!!你搞笑嗎???空!巢!老!龍!一個為了回家一言不合就暴力拆遷的中二病晚期患者!!!你這讓我怎麼搞?!站在元邪皇的角度人家想要回家和安頓族人完全就是一個好君主好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