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聽來的這些。不過……琴兒,這些話,雖然你兄弟說的話有些過了,可這不得不防,倒正是我老婆子要叮囑你的。”
“祖母這話怎麼講?”殷瑞琴細細彎彎的眉微微縱起,“我嫁過去也有一年有餘,孝敬公婆,友愛妯娌,不曾得罪過誰,難道這般還會有人加害我麼?”
“飛兒,你身體不好,去休息吧!”老夫人沒有理會殷瑞琴,反而朝著殷若飛開口。殷若飛本想聽聽,可這都是婦人後宅陰私,不管是老夫人還是殷瑞琴,都不大想讓他聽的,只好規規矩矩地行了禮,老老實實進了內室,繼續他的養傷大業。
“祖母,我怎麼覺得飛兒他……”殷瑞琴輕咬嘴唇,不知該怎麼形容。
“唉,苦了這孩子了!”老夫人一聲長嘆,“都怪我一時疏忽,想著那位怎麼也得顧全臉面,誰知道那小婦養的卻是臉面都不要了。”
殷瑞琴哪裡不知道老夫人指的是誰,想要多問一句,卻被老夫人擺擺手止住了話頭,“這事,我本不該和你說的,沒的亂了規矩。”
出了嫁的女兒,如何管得起孃家的事。
殷瑞琴絞著手中的帕子。老夫人又開了口,“剛才那話,我還沒說完。飛兒說的好,這防人之心不可無啊,你……”
殷若飛躺著躺著也就睡下了,卻不知道那邊他爹爹鎮江侯才回的家門,就被小林氏派人迎了過去。
☆、拱火
拱火
“……事情就是這樣。我尋思著,飛兒人小,身份卻尊貴,如是這般事情再出一次,我真是死都難以見我那苦命的姐姐去了。”小林氏用帕子捂住眼睛,嚶嚶悽悽地哭了幾聲。“等他休養些日子,身子好了,我央人尋一位好先生,單獨教書,也好過現在這般,沒的傷了侯爺的嫡子。”
“如何這般不曉事,第一天上學堂就出了這種事。”殷海城皺著眉頭,他從來最喜那些有骨氣的男兒,最是反感那些養的如同姑娘般嬌氣的世家子。
“恐怕……這事也不能全怪七爺吧。”小林氏在一旁委委屈屈,那樣子倒像是提殷若飛求情遮掩了多少一般。
殷海城心中更加惱火。
他自己武將出身,從小又是苦日子過來的。白擔著侯府世子的名頭,內裡卻困頓不堪,幼時也沒少被人欺負比較。他性子沉穩,最是要強,咬著牙日日習武夜夜苦讀,方有了這侯府的今日。
現在一想到自己兒子年紀小小卻是非多多,心裡就先是不痛快。之前麗娘就暗示過他,若飛不大想去家學,年紀小貪玩耍,最好是等等。
他雖然沒說什麼,心裡卻不以為然,這般年紀人家都學得?他卻學不得?哪家的道理了!
前一日在老孃那裡聽說孩子要讀書,行事作風也是似模似樣的,他心裡琢磨著半年不見孩子懂事了,心裡甚至還疑之前上家學的事,是否小林氏有了什麼私心。
他器重長子不假,但是卻沒有苛待其他兒子的意思,尤其那是他結髮妻子生下的唯一嫡子,他只會恨鐵不成鋼,哪裡會害他。
可是萬沒想到,這家學才上了一日,嚴格說,才上了半日,就鬧出這種事情來,難道說是為了讓人絕了他上家學的念頭?堂堂嫡子,竟然和個旁支姻親的小子打破了頭,這說出去,豈不是讓人恥笑,恥笑他堂堂侯府半點規矩也沒有。
想到這裡,殷海城心裡真是怒極,狠狠一拍桌子站起身,“逆子!”
“侯爺!”小林氏臉上淚水未乾,匆忙下跪,抱著殷海城的小腿柔柔弱弱地哭泣,“侯爺,姐姐只有這一個兒子,就算他有個一差二錯,您要看在亡姐的面子……侯爺,七爺還小,回頭我慢慢教他就是……嗚……”
殷海城朝前走了兩步,小林氏就被拖行兩步,殷海城一分的火被生生拱成了七分,吩咐左右丫頭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