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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不覺得這事傷天害理,也不覺得這事見不得人。如果您實在接受不了,我也不會去禍害女孩子。我不想將就,也不想找一個註定一輩子被丈夫將就的女孩。”
他帶著些許疲憊的笑容說道:“媽你是好人,也是聰明人。我覺得您應該知道,這種事情做不得,任何有人性的人都不應該去製造同妻這種存在。我不想當畜生。”
梁月華知道林舒口才好,但是從來不知道林舒口才這麼好。
他這寥寥幾句話說出口來,直接噎得梁月華說不出話來。
半晌,她說道:“我不信你天生同性戀。”
林舒說道:“有什麼區別?就算我是個異性戀,我心裡一直喜歡另一個人,然後跟某個女孩戀愛結婚——那也只不過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同妻而已。”
梁月華卻說道:“人都是會變的,你就知道你能喜歡居銘豐一輩子?這世界對同性戀的壓迫重著呢,你們遲早會因為受不了外界壓力而分開的。”
林舒想:怎麼可能?先不要說他們兩人都出櫃好些年,該經歷不該經歷的都早經歷了。就說感情上,兩人在心意不相通的情況下都糾糾纏纏了十年,那諸多疑慮當初也沒有拆散他們,如今兩情相悅,更不能輕易被拆分。
他與居銘豐之間,是戀人,也是知己。是至親,也是同志。他們除去單純的感情,還有相同的愛好,相同的野望,這不是任何一場輕浮而突然的愛情可以輕易概括,輕易逾越的。
林舒說道:“既然這樣,您就等我們因為承受不了壓力而自然分開不好嗎?畢竟我們現在歲數還輕,以後有的是機會檢驗我們的感情。”
他這樣說的時候,語氣裡並不是妥協,而是自內而發的自信。
自信於他們有力量和勇氣承受一切壓力和磨難。
梁月華簡直不敢相信,林舒哪來這麼狂妄的自信。
然而林舒的這個假設並不讓她安心,她本能地察覺到當林舒這麼說的時候,事情可能並不會如他話中的假設那樣發展。
她轉頭望向居銘豐,說道:“銘豐,你也是這麼想的?”
居銘豐望著她,眼神溫柔,語氣肯定地說道:“阿姨,我早就決定好,這輩子林舒去哪裡,我就去哪裡。哪怕是監獄或者墳墓,只要他在哪,我就在哪。”
梁月華想要冷笑,但是居銘豐的眼神卻讓她愣是沒冷笑出來。
居銘豐的語氣平淡,並沒有太多的起伏。但是梁月華老練世故,如何聽不出一個人的話裡是真心還是假意?如果她連這個也分不出來,對方的演技定然是非常高超的。
居銘豐的這句話說得十分認真。梁月華雖然不覺得對方能做到他口中所說的一切,但是她明白,至少在說話的這一刻,這孩子是真心認為自己能夠做到的。
她張嘴半晌,沒說出話來,許久才對林舒說道:“你今天晚上開始,回家去住。”
林舒頓時愣住,頓了一下,才開口說道:“媽,上學的時候我還是住公寓更方便一點。而且我和銘豐很清白,沒有做過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梁月華懷疑地望著兩人:“真的沒有?”
林舒說道:“真的沒有,我們現在是純精神戀愛。不但現在沒有,成年之前讓我跟您保證都不做也沒問題。”
喂喂!居銘豐失意體前屈,你別隨便替我作保證啊。我好多年沒吃肉了。
然而現實是他只能憋屈地抿抿嘴,可憐巴巴地望著梁月華。
如果這時候冒頭,說不定以後親親抱抱也沒有了。
梁月華仔細想了想,心裡卻是一團煩亂。仔細想來,林舒和居銘豐已經同居半年多快一年了,要真發生點什麼,估計也早發生了。她最後還是傾向於相信兒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