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梳理了一遍,甚至哪條不夠充分哪條能拉上邱家都指出來了,條理清晰,心思縝密,若不是面對面,薄湛真會以為她是在背稿子。
到底還是他心裡那個巾幗不讓鬚眉的小知啊……
等她好不容易說完,薄湛輕笑著答了四個字:“我知道了。”
“就這樣?”衛茉對他的反應不太滿意,眯起眼睛打量著他,最後從那雙湛亮如星的眸子裡看出了蹊蹺,恍然大悟道,“你是不是早就跟陳昕陽透過氣了?”
薄湛淡笑著點頭。
衛茉扶額:“讓我先喝口水,嘴巴都說幹了,你下次能不能提前打個招呼?”
“好。”
話音剛落,俊容忽然放大,熾熱的吻細密如絲地落了下來,最後停在粉唇上,溫柔地撬開牙關,汲取甜美,衛茉只覺舌尖彷彿淌過甘泉,清涼而滋潤,再加上薄湛身上那股若有似無的木樨香,讓她很快就沉溺到無法自拔,隨後身子一輕,轉瞬已在臥室。
衛茉睜開迷濛的雙眼望著薄湛,緊接著被他丟進了軟綿綿的床榻,當他矯健的身軀覆上來的時候她才明白他要幹什麼,臉頰驟然燒紅,緊抵著他的胸膛羞臊地低叫道:“你別鬧,再過一個時辰就該去引嵐院了。”
“不剛好夠來一輪麼?”
薄湛勾起唇角邪魅地笑了笑,不由分說地堵住了她的嘴,手亦不安分地探到了軟丘之上,惹得衛茉燥熱難安,反抗了幾次無果,最終化成一灘春水,與他翻雲覆雨,抵死纏綿。
放縱的下場可想而知——家宴遲到了。
衛茉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半天邁不開步子,感覺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薄湛卻恰好相反,神清氣爽,眉眼泛光,一早起身穿戴好,然後回過身把軟泥般的衛茉抱到了腿上,輕輕揉捏著她痠軟的肩膀和腰肢。
“好點沒有?”
衛茉瞪著眼前的罪魁禍首,哼了一聲沒說話,薄湛覺著好笑,繼續溫聲哄道:“是為夫沒把持住,夫人受累了,為夫這就讓人去引嵐院說一聲,晚上不過去用膳了。”
“那怎麼行!”衛茉沒好氣地蹬了他一腳,“今兒個所有人都在,就我們不去,你是嫌祖母還不夠煩我是吧?”
“哪有?為夫是心疼你。”薄湛神色真切,還湊上來親了一聲響亮的以表衷心,被衛茉惱羞成怒地推開,徑自披上了衣服,喚來留風和留光為她梳妝。
事實證明,完全是衛茉一個人在著急,臨近出門薄湛還不忘讓她喝下剛熬好的避子湯,衛茉深吸一口氣,迅速把一整碗都解決了,然後拽著薄湛急匆匆地趕往引嵐院,誰知還是晚了一刻。
果不其然捱了訓。
好在老夫人嘴下留情,沒有多做為難,一頓飯倒也吃得順順利利,整個飯桌上除了不對盤的薄青夫妻倆,其他人看起來都很和諧。值得一提的是,老夫人院子裡的廚師是宮裡帶出來的,每樣菜都經過精心烹製,用的食材亦非尋常,平時很難吃到,所以即便像薄玉蕊這種吃不太多的人都胃口大增。
興許是薄玉媱不在,老夫人終於把心思放到了其他人身上,看著兩個孫女大快朵頤歡聲笑語的樣子,她突然覺得有些陌生,心底不禁升起了異樣的感覺,卻又說不明白究竟是什麼。
飯後,薄湛和衛茉去了花園散步。
冬日裡天黑得快,月亮早早懸掛在枝頭,將兩人的影子剪得細長,角燈再為其描上一層淡淡的金邊,讓這嚴寒的冬夜增添不少溫馨。
“我看祖母今兒個看玉致的眼神有些不同,你發現了沒?”
“或許吧。”薄湛不置可否地答道。
衛茉剜了他一眼,似怪他一點兒都不上心,轉過背又問道:“玉致過了年就十九了,雖說現在民風開放,二三十嫁人的都有,但早點替她物色些青年才俊總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