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在預料之內,而且也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當事情發生的時候,沒有人真的可以做到波瀾不驚。
鍾越點了點頭,看向坐在床上的木村“姐姐,媽媽病危。”木村本開心的笑容卻消失了。她愣愣的坐在床邊。
自從兒時母親拋下她離開後,她心中不怨是不可能的。雖然說認同了鍾越的陪伴,但是並不代表她就此原諒了母親之前的行為。突聞母親的病,木村卻連母親的樣子都記不清了。這叫她怎麼去諒解?
米婭拍了拍鍾越的肩,示意兩人先出去讓木村自己好好考慮。鍾越點了點頭,看了還在恍惚的木村一眼,隨著米婭出去了。
米婭已經打了電話拜託熟人買儘早去中國的機票,在說到數量的時候,米婭猶豫了一下,還是報了三張。她相信,木村會想開的。雖然年少時她因為仁王一度針對木村,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那個女孩子的優秀。
或許,當時就是因為她的優秀,才會讓她忌憚吧……
米婭想起以前自己看到木村和仁王在一起就炸毛的樣子,就忍俊不禁。
那時候啊,還真是年少輕狂,巴不得自己的喜怒讓全世界都知道。自己愛的人永遠圍著自己轉,不看他人一眼。
而現在,米婭淡淡的笑,就算仁王三天兩頭過來看望木村,她貌似都沒有什麼很大的情緒起伏了。米婭對著自己的表現滿意的笑了笑。
鍾越還在想著母親的事,有些煩躁。走到走廊末端的視窗,拿出一根菸,還沒點燃,就被米婭奪走了。
“就一根。”鍾越的眉頭皺著,想要用煙來緩解心裡的煩躁。“一根也不行。”米婭把煙沒收,看著鍾越浮躁的雙眼,也不知道怎麼給鍾越安慰。
雖然平日裡鍾越也沒太提過他母親的事,米婭也只見過鍾越母親幾面,只是在他們的隻言片語中拼湊出了一個柔弱多病的女子形象。
鍾越待在師父身邊的時間可能比待在母親身邊的時間還長。雖然因為性格內斂,沒有表達過他的母親是什麼樣的感情。但是米婭心知,鍾越是一個極重情義的人,所以心裡此時一定非常不好受。可是,再怎麼感同身受,也不能真正體會那種將要失去親人的惶恐與不捨傷心。
並且。她什麼都做不了。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還真是讓人心塞。
仁王再次提著便當來敲米婭辦公室的門時,沒有了人在裡面喊“請進。”
是出去了嘛?仁王看了看手錶,不是平時巡檢的時間啊。難道出去有事了?
正好有一個小護士路過,恰巧也曾經分食過仁王送過來的愛心點心,所以有點印象,於是停下腳步“唉,你不是上杉醫師的朋友嗎?怎麼站在這裡啊?”
“你好,請問你知道上杉她去了哪裡嗎?”仁王在外人面前還是一副翩翩風度。“咦,你不知道嗎?上杉醫師去中國了。”
中國?仁王奇怪“你知道她去中國有什麼事嗎?”
“不知道,好像挺突然就離開了。”小護士忙的很,說了幾句就急匆匆走了。
很突然就離開了?仁王看看手中的餐盒,得,自己解決吧。
晚上的時候,打米婭的電話。米婭似乎很忙,沒有了平日委婉的風格,匆匆說了一句“我現在很忙”然後就掛了電話。
仁王聽著手機響著的忙音,看著那一桌的菜,喃喃的說“我只是想問問你什麼時候回來了。”連聽我說一句話的時間都不願意給了麼?
拿著手機的手,一直沒有放下。終於,仁王看著那一桌的菜胃口全無。
米婭的確忙的天昏地暗。
木村最終還是沒有同他們一起回中國。他們沒有太多的時間讓木村去考慮。於是兩個人匆忙趕到中國。長途的飛行,即使心早已飛到了那邊的醫院,可是無濟於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