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蒂雲心一沉,她已忘了自己來釋出會的最初目的了,此時他們再回答什麼也與她無關了,知道了時從泊親口承認與妝妝在一起就好了,其他的都不重要了。她費勁地往後退,肚子的水好像要湧上心尖了。
曾幾何,同搶一碗粥,把奶油塗得對方滿臉都是,互笑花臉貓;曾幾何,同睡一張床,對著天花板聊天兒聊到天亮;曾幾何,同牽彼此的手,享受旅行漂泊的樂趣;曾幾何……越是回望越是讓人感傷,雖然親密無間,如今站在臺上的陶絲妝,她覺得無比陌生。覃蒂雲明白了,不只是失去愛人才會痛不堪言,失去閨蜜更加生不如死。捂上雙耳,她什麼都不想再聽到,幾次被擠得差點兒摔倒,她敏感的聽覺像是搜尋到了什麼,周圍的人都將眼神投在了她的身上?
“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我之所以能和絲妝在一起,有一個人是功不可沒的,他比較低調,現在正和大家一樣站在臺下呢。”
“啊,那會誰呢?”
“是啊,這麼重要的人物應該讓大家看看嘛。”
“蒂雲,你想走到哪裡去呢?”
她停止了步伐,從始至終她只聽到最後一句,蒂雲,你想走到哪裡去呢?多麼親暱的呼喚,真實且貼切,落在了覃蒂雲的心間匯聚成一條閃閃發亮的星光,照亮她向前進的路。
順著時從泊眼神的方向,記者們很快在人群中分辨出蒂雲是哪一個,一瞬間的寂靜之後,人群蜂擁而上,話筒、鏡頭、閃光燈的目標都轉向了她。
“你就是蒂雲嗎?你和時從泊有什麼關係呢?”
“對於時從泊和陶絲妝的戀情,你是怎麼看待的呢?會真心祝福他們嗎?”……
“啊,啊?”呃,覃蒂雲腦子裡一片空白,邊苦笑邊直冒冷汗:什麼亂七八糟的,我這是招誰惹誰了我!時從泊,我跟你沒完!慌亂之中,一雙手向她伸了過來,溫溼的掌心和高大的身影替她阻擋了面前的禍害,安全感和踏實感迎面撲來,她猶如際遇一片冬日的暖陽,春暖花開,馨香沁鼻。
時從泊在人海中將覃蒂雲解救了出來,緊緊牽手引她走上了燈光舞臺之上,接受萬眾矚目。最為驚愕的是陶絲妝,放大了瞳孔一動也不動,張了張嘴唇似有千言萬語都哽咽在喉嚨裡,
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走過。
不知道為什麼,剛才的埋怨頓時煙消雲散,覃蒂雲感覺自己走火入魔了,站在臺上了,妝妝在右,她在左,時從泊在中間,好一個左擁右抱,真是便宜他了,她這樣想著不禁嗤了一下鼻。與他們齊肩並驅,倒不失一種升越感,覃蒂雲相當受用,就不再計較了。
“請在座各位安靜些,想必大家都非常想知道我身邊這位對我產生了什麼重要性,是吧?”時從泊賣弄一下關子,45度上揚的笑弧,沒有一絲絲瑕疵。
臺上一陣疑惑,個個都在細細地討論著這番話中之話。
“其實也沒什麼好說,蒂雲只是我一個要好的朋友,在我事業跌入低谷時幫我了一把,若不是他便沒有今日的我。”
呃?什麼亂七八糟的,我什麼時候做過如此大善事?覃蒂雲皺皺眉,偏頭疑惑地瞅著他,他倒好,說謊也說得心平氣和、理所當然,突然間手一陣疼痛。時從泊閃耀著星光的眸子正對著她,示意她別亂說話。
覃蒂雲狠狠地回瞪一眼,瞥過臺下時無意間看到一個似鬼魅般的身影。莎莎?不是吧?她怎麼會來這裡?對了,她家貌似很有錢,社會地位應該也不凡。覃蒂雲戰慄了一下,吞了一口水,被這種大小姐纏上不知是三生有幸還是一生倒黴。
前幾天在七里香喝醉之後,湊巧被莎莎撞見了,還被她帶回了她家裡。其實這也沒什麼的,覃蒂雲怕就怕自己的身份會暴露,那嚇到人家了可就不吉祥了。於是在兩個人在床上,她從頭到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