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地一聲撕開她的外袍,傅遙山已完全顛狂。
這個人,眼前這個滿臉憤怒,拼手抵足不停掙扎的人,不就是他嗎?他的雪卿。
“公子我就好好疼疼你,讓你認清自己是個什麼東西,還有沒有臉再去想女人!”
盛羽驚叫一聲,中衣也被傅遙山撕破,白色的綁胸布條和鎖骨處的人皮面具貼合處都露了出來。
時間似乎陡然停滯,傅遙山牢牢按住她,眼睛卻死死盯著那個面具貼合處,兩人僵持著,一個是無法動,一個是動不了。
白色的綁胸布條隨著主人的急促呼吸不停顫動,那露出的一抹肌膚明明是細白中透著緋紅,而鎖骨以上那層膚色卻明顯深上三分。
傅遙山息喘如牛,緩緩伸出手。
嘶——
那層薄如蟬翼的淡黃色面具應聲而起,劍眉星目的男兒臉立時變成一張眉如煙籠,瞳似剪水,一枚硃砂點眉間的芙蓉春面。
“你,你……是個女人?!”傅遙山張著嘴,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事已至此,還有什麼好說的。
盛羽抽一抽嘴角,居然還能扯出一個笑,“是啊,而且我從來沒像今天這樣慶幸自己是個女的。”要不就被強行爆菊了。
傅遙山的鉤子眼危險地眯起來,眼底一片凜冽寒光,“說,誰派你來的?”
盛羽腫著半邊臉嘻嘻笑,“就是那位金大小姐呀,她不是我乾妹妹,而是我的僱主。其實我的職業是媒婆,興趣是給人說媒,愛好是把興趣變成生意,既能牽紅線又能收紅包。”
傅遙山額角的青筋跳了兩跳,“滿口胡言!再不說實話,我立刻殺了你!”
盛羽無所謂地翻個白眼,“切,被你殺掉也比被你當成男人□好。”
傅遙山又是一愣,隨即目露兇光,狠狠掐上她的脖子。
呼吸透不過來時,原來臉會發燙,腦袋會變沉,記憶會變得恍惚。
葉朝扉這個大騙子!
什麼為大梓國的百姓向她一揖。
她果然沒有猜錯,聽過這句話的人百分百都成了烈士,她也沒能例外。
小觀他們應該永遠不會知道她死了,大概會以為她不想當那個聖女掌門偷偷跑掉了吧,不過這樣也好,起碼不用傷心。
只是還是有些怨恨,她都做好當烈士的準備了,那個人為什麼還要哄她,給她希望。
他說,“我定會護你周全。”
說那句話的時候,他直直望進她的眼底,幽深的眸子就像溫熱的水波般將她一層層淹沒,然後一點一點凝固,變成千載不變的琥珀。
那一刻,她甚至想過,比起情路荒涼的前世,這一生到死亡那刻,她再不會那麼遺憾。
那時的他,眉間剛毅,雙目明亮,豪氣穿雲。
所以……比起慨然赴死,更難過的還是那個人騙了她吧。
倒底有多少句是謊言,她不知道,只知道,這個騙局從頭至尾。
那個只穿白衣的人,他用白色隔絕黑暗,隔絕洗不淨的血腥汙穢,可他不明白,當他選擇隔絕時,卻也斷送了回來的路。
在他向她遞出那張小小面具時。
作者有話要說:乖乖更新,發愁明天滴糧食去鳥……
28
28、雙白決,百計總有疏 。。。
盛羽漸漸陷入暈迷,一縷魂魄飄飄悠悠,像快要抽離殆盡的絲線,立刻就要斷開。
正在那欲斷未斷,最為銷魂的緊要關頭,身上忽然一輕,被扼到腫痛窒息的脖頸象是陡然打通堵塞的管道,大口大口的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