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沒用了,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不回覆了。
天氣漸熱,儘管已經晚上十點多,路邊小攤依舊紅紅火火。隨著各種香味傳出來,燒烤攤子裡不斷升起嗆人的煙霧,油炸的聲音滋滋作響,煎炒烹炸和吆喝聲,為整條小吃街填滿人間煙火氣息。
晚上我光顧著打遊戲,飯都沒吃,一聽柯涵說出來擼串,什麼烤翅菜卷羊肉串雞脆骨塗蜂蜜的麵包片全冒出來了,半個蘋果頓時吃不下去,扔回冰箱了。
一站到街口馬上就餓,我見柯涵還沒來,先找到熟悉的攤子要了份烤冷麵。坐在路邊的簡易餐桌上吃得正香,他來了,今天穿了個T恤,年輕得像剛畢業的學生。不過無論襯衫還是T恤,倒是都能顯出好身材。
“晚上沒吃飯?”
“不是說開荒嘛,一開倆小時,忘了吃飯,結果還團滅了,日了吉娃娃。”
柯涵不置可否,捏著我一邊肩膀把我拎起來,湊到我旁邊張嘴:“是‘功夫’家的嗎,我也要。”
我往他嘴裡塞一大口烤冷麵,倆人鬆散地往燒烤攤子溜達過去。
“這家好吃。”我倆一坐,點了串。老闆問要不要啤酒。
“你怎麼樣,傷口影不影響喝酒?”
小攤老闆聽見我受傷,問了一句是什麼傷,然後笑了:“您聽我的,別喝啤酒,鬧肚子,喝白的,夠勁還能殺菌。”
擼串不喝啤沒什麼意思,但是如果連白也不喝,那真沒什麼出來吃的必要了。
“可以,我陪你喝白的。”
街邊熱熱鬧鬧,炭火和串很快就上來了,我倆先吃了烤冷麵墊底,就喝起酒來。柯涵一邊說話一邊幫我轉烤串,遞一串麵包給我:“先吃,不是餓了嗎。”
他舉起杯子向我伸過來,我跟他碰一下,聽他問:“現在是10點30分,我們倆幾點回?”
“幾點都行,兩個男人在外面,遇到危險至少比小姑娘有力氣反抗啊。”
柯涵似笑非笑瞄一眼我肚子:“就你?”
“我怎麼了,不就是受傷掰不過你嗎。吃串,不許說話。我跟你講我大學那會,有天夜裡碰見一件奇怪的事兒。有天晚上我們導師查完寢還早,我們幾個哥們也是說出去擼串吧,我們就翻牆出去了。”
我又跟柯涵碰一兩白酒,眯著眼睛努力想,畢業好幾年了,回憶難免有些模糊。“學校周圍嘛,當時那燒烤攤子一家挨一家的,都是傍著綠化帶搭的棚子,我們幾個喝到攤子快沒人了,聽到綠化帶那邊好像有人打起來了,當時有倆哥們已經先回寢室,另一個喝癱了不想動,我就自己過去看,結果那邊跑出來四五個男的,還有一個女的,有聲尖叫就是那女的喊的。我以為打架的,完事了,結果往草叢深處一看,還有個人在那,不動的。”
我說到這,想留個懸念,就停下來抬頭去看柯涵,卻看見他正雙目如炬地盯著我看,那種特別複雜的臉色又來了。我嚇一跳,舌頭都打結了:“怎……怎麼這麼……看著我?”
他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什麼話,又盯了半天,快要急死人了,才慢悠悠吐出一句話:“那個人長什麼樣?”
“綠化帶一擋草叢裡黑乎乎的,再帥的臉也看不清啊。何況他身上臉上都是血。”我撇撇嘴:“其實我是最懶得管人閒事的,尤其這種一看就會惹麻煩上身的閒事。可我當時就是管不住腿往那邊走。那個人也不說話,就坐在地上直勾勾地瞅著我,就跟你現在一樣。”
“嗯。”
“我走過去問他怎麼樣,他只擺擺手也不回答,灌木叢那麼扎人他居然就那樣靠在上面,估計是太累了,都不覺得疼。這會我同學就在叫我了,我身上沒帶什麼東西,慌里慌張扔下一包紙巾和身上的400塊錢就走了。不過也是倒黴,第二天回去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