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地剎車讓車身劇烈地顛簸了一下,幾乎要讓人以為整輛車馬上就要甩出去。
車身甚至還沒有穩定下來,楚天秦就開啟車門,氣勢洶洶地下了車。
他從遠處走來,整個人身高腿長的,身上那件價格不菲的黑色風衣因為行走速度太快而掀起一陣波浪一樣的弧度。
臉色難看的嚇人。
程風正在矯正塗四季過肩摔的姿勢,冷不防被人從後面扯過去,被迫轉了個面,面向那人,然後臉上結結實實捱了一記拳頭。
程風難以置信地捂住左臉:“臥槽,楚天秦你他媽有病吧,發什麼瘋呢你。”
楚天秦直接拽起程風的衣領,將他更近地拽向自己,然後一拳狠狠砸向程風的腹部。這一拳足足使了十成力,絲毫沒有留情,揍得程風半天直不起腰來,彎著腰忍不住地乾嘔。
程風自認自己很能打,所以剛剛被拽衣領的一瞬間他反應很快,使出了一記格擋,但是被楚天秦單手壓制住。而且不知道他是受了什麼刺激,力氣大得嚇人,有一種打架起來不要命的架勢。
打架是男人的本能,楚天秦飆車連飈二十分鐘,早就已經處於狂躁狀態中,而且常年壓抑著的、內心中蠢蠢欲動的那份感情逼得他不得不去直視。
他現在幾乎已經接近魔障。
“還記不記得,我是怎麼交代你的。”
楚天秦把仍舊彎著腰直不起來的程風硬生生拖起來,然後又是一拳,但另一隻手固定住他不讓他被揍倒。程風現在有一種想撲街都撲不了的感覺,生不如死,腹部強烈的疼痛讓他說不出話來。
“我有沒有叮囑過你,最近江越被人盯上了,隨時會有危險。不要讓他一個人出門,看好他,照顧好他。”楚天秦咬著牙道,“這些話你是不是都當成耳旁風?”
程風根本來不及回答,又被揍翻在地,躺在地上咳了幾聲,唇齒間嚐到一絲血腥味。
塗四季一直在邊上拉架,奈何沒什麼用,只能大聲高喊把劇組裡的人都引過來:“別打了再打要出人命的!”
“楚天秦你幹什麼你快放手。”
這個點大家下班的下班,休息的休息,一時半會找不齊多少人,只有零零散散幾個打光師還在整理器材,聽到聲音忙跑過來攔架,卻也是螳臂當車。
楚天秦再次把程風拖起來,語氣陰森得讓人寒顫,問了最後一句:“他走之前有沒有說要去哪裡。”
程風邊咳邊答:“沒……沒有……”
打也打了,一切都無可挽回,楚天秦不再管他,徑自跟林邵久通話道:“我這邊沒什麼線索,你那邊監控查得怎麼樣了。”
☆、綁架1
“按照江越下車的地點以點劃圈為範圍來看,只有有三條路可走,南山路、紅葉路和樟木北路,再往後分叉路口太多,每個都監管起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你有沒有什麼線索,他會往哪條路去?給我一個大概的方向。”
楚天秦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卻仍是沒有頭緒。
林邵久那邊一陣悉悉索索聲後,換成顏槐接了電話。
“今天是農曆四月初八,一年一度的廟會,你記不記得江越以前求過一個錦囊?雖然我不敢肯定……但是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他很可能是去還願的。”
楚天秦聽到這,電光火石間,塵封已久的回憶接踵而至。他越過程風,上了車,連安全帶都顧不上系,在最短的時間內將車速提到最高,一個完美的漂移調轉方向,地上兩道輪胎印清晰可見。
南山路!
他是往南山路去的!
“喂,幫個忙,對著它吹口氣。”江越曾經捧著一隻精緻的紅綢緞袋子,認真仔細地將它捧到他眼前,央求道,“你吹一下,書上說給重要的人吹一下,也許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