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的笑容好看嗎?」
他以前她又會傲嬌地收起笑容並說「才沒有」,突然被她一句反擊回去,他還真是一時無法反應過來。
「好看……」
他立刻掩住了嘴巴,一不小心就說出了真心話了。
她看著他,慢慢地移開了視線。
開朗陽光型的男孩子一時的天然呆,真的是超級犯規啊。
***
過兩天,火田伊織發電郵通知他們,先前送醫院後一直昏迷不醒的及川悠紀夫醒來了,同時羽田千花接到坂本千夏的電話,因為坂本秋太的堅持,坂本姐弟這幾天有跟火田爺孫四人一起去探望及川悠紀夫。
羽田千花比約定的時間更早跟黑大耳獸來到了病房,有些話她想單獨跟他聊一聊,而且病房一次也不能進太多人。
「是你啊……」
「不是秋太不是伊織也不是火田爺爺,真是抱歉了。」
他輕輕笑了幾聲,卻是刺激到氣管,又咳了好幾聲,於是她馬上倒了杯溫水給他。
「我只是……感覺你不是會來看望我的人,你應該不會輕易原諒我才對。」
「但我也不是會隨便責怪他人的人,你差點以死贖罪,幕後黑手的貝利亞吸血魔獸也消失了,事情過去了也該算了。就像秋太他們,受到傷害最深的人也沒有怪你,我還真想不到我有甚麼立場去責怪你……啊,你曾經害我臉受傷了,這可以算一個理由。」
「對不起……」
「那就算了,我來這裡並不是為了聽到道歉,不過我建議你康復後去跟那些被你傷害的孩子道歉吧,還有你的搭檔。」
「康復後……嗎?」及川悠紀夫臉色蒼白,看上去仍然十分虛弱,但比剛從數碼世界回到現實世界的時候好一點。
「若然他們希望我道歉的話,我會。」他看向窗外,目光開始飄遠,讓她感覺他輕易就能在這裡消散。
「那時候,你為甚麼要幫我?」
「我並沒有打算幫你,我的搭檔和秋太他們希望你活下去,我才實現那個選擇而已。」
「是嗎……」
「說起來,那時候你是聽到甚麼聲音了嗎?我好像聽到有人叫你的名字……」
及川悠紀夫猛然轉頭看向她,急得就像快要傷到體內的器官了,他咳了好幾聲後,才說:「原來那個……不是我的夢境啊……」
「甚麼?」
「那個小男孩和浩樹的兒子伊織……他們都說聽不到,我以為一定是我太想念浩樹,才會聽到他的聲音……原來,他是真的在啊。」
那把聲音原來就是火田伊織爸爸的聲音,羽田千花總算解開了其中一個謎團了,那另一把聲音呢?
「你那時候不是還在能實現願望的世界嘛,說不定引發了奇蹟,讓你的好友來看你了。」
「如果是那樣……那就太好了。」及川悠紀夫現在身心都很脆弱,他的眼淚一滴一滴地流下來了,就像小孩子一樣。
「或許是真的,我在一乘寺的幻境也看到他的哥哥跟我說話,現在想起來那是甚麼時候都可以實現的世界的話,有放不下弟弟的幽靈亂入也不出奇。」
「浩樹……」
她看到他泣不成聲,頓時拿出了紙巾遞給他,別弄出好像她把一個成人弄哭了那樣啊。過了一會兒,火田伊織他們進來了,發現及川悠紀夫眼眶紅紅時,他的視線不禁往她身上移。坂本秋太急忙走到及川悠紀夫身邊安慰他,就像在哄比他小的孩子那樣。
她在探望者的椅子上站起來,拍了拍火田伊織的頭,表明說:「我才沒有心思去欺負一個病人啦。」
她走出病房後,其他孩子也慢慢走進去了。由於人數的關係,一乘寺賢在走廊遠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