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地解起了程蝶衣身上的衣服。被顏鴻這陡然的動作個驚了一下的程蝶衣,連忙七手八腳地推開顏鴻,慌慌張張地說道。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這個時候,程蝶衣也顧不得那許多,連忙以最快的速度換好了衣服,只是這繫著衣服上的扣子的時候,看到顏鴻那彷彿吃完了一頓大餐還頗為意猶未盡的樣子,不由得羞意一上來,不管不顧地低聲說了一句,“流氓!”
顏鴻的耳朵可厲害著呢,這一聲“流氓”便入了他的耳,拉過程蝶衣,以一個標準的地痞調戲佳人的姿勢,勾起程蝶衣的下巴,就吧唧一聲親了上去,卻也只是碰了碰程蝶衣的小嘴,並沒有深入去探討一番:“若不是已經答應了你要帶你去看戲,我還真想好好跟你討論一下,什麼叫做流氓。”
程蝶衣聞言,原本要大聲呵斥的話語,竟是一下子被噎了回去。甚至,下意識的,出於本能地拉著顏鴻的手就出了房門,只覺得在房間裡再呆下去,別說是去看戲了,恐怕接下來的事情就由不得他做主了。
等到兩人上了車,程蝶衣這才冷沉著臉說道:“鴻子,以後那樣子的動作可不能再有了。”
顏鴻絲毫不為所動地抓著程蝶衣的手把玩著,反而一副沒聽懂的姿態,睜大了眼睛,還故意側了側腦袋,一副根本不知道程蝶衣在說些什麼的樣子道:“什麼動作?”
“你……你分明知道的!”顧忌著前面開車的人,程蝶衣用力地想要把手從顏鴻手中抽回來,卻發現,明明自己用了最大的力氣,竟然還沒有辦法將自己的手從狼爪手中給解救出來,“你放手!”
“豆子,你這到底是怎麼了?病了一場,竟是連碰都不讓我碰一下了。”
程蝶衣看著面前明明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還冷淡著跟誰欠了他十萬八萬似的傢伙,竟然說著這樣委屈抱怨的話,絲毫違和感都沒有。甚至,他的心也被這類似撒嬌抱怨的話語給說得一軟,只覺得自己真得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犯了什麼天大的錯誤似的。
這一軟化,程蝶衣的手,也就一直地呆在了顏鴻的手中,任憑其把玩。至於程蝶衣,全程臉上的粉意都沒有褪下去。
兩人到了戲樓,自然有專門的通道讓他們到了專屬的包間,而不用去同其他人去擠來擠去的。程蝶衣是真得愛戲的,這種愛已經到了將戲同自己的人生等同起來的地步,儘管他也曾經因為這樣的深愛付出了一生的代價,可再回頭,這股子摯愛已經深入骨髓,難以分離了。原本因著顏鴻的事情而有些獄卒的心情,也在看了一場戲後,好轉了許多。
等到散場了,顏鴻還帶著程蝶衣去了後臺,同程蝶衣所崇拜的趙先生聊了幾句,正聊得高興的時候,外面卻傳來了一陣吵鬧,有人進來在顏鴻耳邊說了幾句,讓顏鴻的臉色不由得冷冽了幾分,卻是牽過程蝶衣的手,慢條斯理地說道:“豆子,那老太監來負荊請罪了,你可有興趣,隨我一起去看看?”
☆、133·霸王別姬07
第一百三十三章;霸王別姬
程蝶衣聞言卻是身子微不可查地顫了三顫,一些本以為淡忘在時間長河中的畫面撲面而來;攜帶著冰渣子似的冷冽;只讓他整個人都不由得哆嗦了又哆嗦。那晦澀的記憶中發生得讓他痛徹心扉的事情,在這些畫面中卻分明褪去了往日的鮮豔;只留下幾個支離破碎的畫面;便只是這幾個畫面,卻也叫他每每想起,都只恨不得將自己從頭到腳都刮個乾淨才好。
“豆子若是不願;便在這裡陪著趙先生再說會兒話,我去去就來。”顏鴻將整個人都仿若靈魂出了竅般的程蝶衣摟進懷中,攬過這人盈盈可一握的腰肢,心底卻想著;還是要再胖些才好。
“不,我去!”程蝶衣此時卻是絲毫沒有注意到他同顏鴻這般親密無間的姿勢,那些曾經的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