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可能會覺得這個不受寵——受寵的都留在長安了啊。
但是從他的官職來看的話,袁青又覺得說什麼不受寵那根本就是扯淡,說不定就是這位小王爺就是在京裡呆的無聊了出來散心的吧?畢竟除了鄜州之外,他還督導夏、勝、北撫、北寧、北開五地軍事,這是多大一片地方,相當於兵權都給吳王了啊。
袁青決定不管怎麼樣都好好供著這位王爺,當然跟著王爺一起來的另外一位也要小心不能得罪,這位可是簡在帝心,哪怕是個縣令,袁青也明白對方就是來走個過場熬資歷的。
袁青打定了主意,所以接風洗塵的宴席也是選在州府之內最為有檔次的酒樓進行的。因為要見州府官員,李恪難得的沒有盯著裴瑄,而袁青在看到李恪從親王車架上下來的時候身邊還跟著一隻皮毛光滑的紅狐的時候,越發堅定了自己的想法——這位估計就是過來玩的。
李恪見到袁青之後也沒搞什麼親民舉動,就是矜持的站在那裡跟周圍官員互相見禮,臉上的笑容也是淡淡的,既不失禮也不會顯得太親切。
裴瑄一抬眼看著李恪裝出了一副高嶺之花的樣子不由得多看了兩眼,他還記得上一次的時候,李恪走的可不是這個路線,那個時候他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技能點幾乎點滿了,無論任何人在跟他認識之後三天之內必能因為知己,一個月之後就恨不得肝腦塗地,誓死追隨,要不然他怎麼可能搞的定有穿越者幫忙的李承乾?
哦,其實現在李恪這個技能也還在,只不過也不知道為啥他居然不願意用了,這樣他怎麼能搞的定李承乾?
裴瑄在察覺到自己的這個想法的時候,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了,尼瑪,要是不知道的人知道他這個想法保準以為他是李恪的人,好吧,勉強說一下是擔心李承乾,那他……好像更應該關注一下李恪了。
然而雖然他們兩個辦公地點很近,可是他們也不在一起的,一個在縣衙一個要麼在大都督府要麼在統軍府練兵——統軍府就是後來的折衝府。
當然李恪也不是經常練兵的,雖然說他主要是督導軍事,然而在鄜州他的官最大,所有的政務就算袁青都處理好了也要先交給他來看一看。
袁青本來還暗搓搓的存了一個架空李恪的想法,反正李恪就是過來玩耍的,他只要表現的事事以李恪為主就可以了,只要做決斷的是自己就行,縱然功勞會被分走,聖人也不會看不到自己的努力,更有甚者,吳王在這裡聖人估計還會多多關注這裡。
至於裴瑄,既然是來歷練的,他也大可以“指點”一下,也可以結個善緣。只是萬萬沒想到,他想好的方案一個都沒成功實施。
首先是裴瑄,本來按照所有人的想法,裴瑄自小在國公府……哪怕是個家僮對庶務也不一定多麼上心,後來更是繼承了爵位在太上皇身邊長大,當一縣縣令肯定有點困難。結果裴瑄真是讓人大跌眼鏡,到了三川縣之後,接手了本縣縣務沒用兩天就弄的妥妥當當,後來又用了半個月的時間梳理各種留檔,然後檔案庶務都弄的清清爽爽,斷案也十分公正又不失圓滑,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縣衙上上下下都對這位服氣了。
當然最主要的是裴瑄來了他們的工資漲了一點,然後休假時間都變多了,裴瑄自己有爵位還有實封,每年的食邑都比俸祿要高很多,自然不缺錢也不會剋扣下面人的工資,至於休假……他直接規範了所有的章程,專人專管,哪怕有跨界的也不是很多,在公休之外還會額外放假,自然休假時間也就多了。
裴瑄這一套組合拳下來,就連袁青都不敢小看他了,而裴瑄也終於是騰出了手來,開始關注李恪的動向。
如果說裴瑄只是讓袁青不敢小看的話,那麼李恪就真的讓袁青老實了,一州庶務袁青這邊剛報上去那邊就已經有了解決辦法,而且還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