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還是想去見一見威將軍。”
吳敏巒傷得真的挺重。守倉兵雖然是烏合之眾,可是集結起來,又有容嘉這個少年人在,還有佟栩這等老手,他還真沒吃什麼好處,身上除了容嘉長槍挑開的大傷口,還有不少細碎的小傷口,有幾個險些傷了他的筋骨。
本來兩個醫官正替他敷藥的,瞅見白時越掀了簾子進來,都有些慌張。
“喲,傷得挺深。不過禍害遺千年,看樣子死不了。”
吳敏巒恨得牙癢癢:“若非你躲躲藏藏的,我何至於如此!”、
“威將軍一開始就知道自己逃不開,需要某去救的話,早該同某說一聲。不過——”白時越拉長了聲音,“你下盤空虛,也就是靠那幾分蠻力罷了。若是我家小傢伙今兒個用的不是地上隨便撿的槍,而是七尺銀龍槍的話,你這條小命真該交代在那裡。挺丟臉的不是?那兩個可是正兒八經的文進士。”
吳敏巒冷哼一聲:“看來白小將軍是日子過得太愜意了,忘了您那兩位外甥,已經是您的敵人了?大將軍本來還打算饒過那兩個小畜生,不過他們自己壞了將軍的大事。我看,白將軍也準備準備,興許大將軍就是派你去動動那兩個人?”
“沒忘。”白時越笑笑,忽然伸出手去,“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回,他們兩個,是我的外甥。”粗糙的、帶著老繭的手卡上了吳敏巒的動脈,“你這種手下敗將,把說大話的功夫留下來多喘兩口氣,省得沒時候說遺囑。”
他們身後的醫官大驚:“你想幹什麼?”
“殺人放火,”白時越笑道,“準備著遺臭萬年。”
第286章
吳敏巒眼神一冷,沒被制住的那隻手反扣了回來;他本來就力大無窮;縱然受了傷;也沒因此而氣短,手上一用力,醫官幾乎聽到了白時越骨頭碎裂的聲音。不過這大抵只是他的心理作用;事實上;白時越也不是他那弱不禁風的林外甥;一個重傷在身的人,他還真不怕的,輕鬆地反掰了回去:“何必這麼自討苦吃?”
就算都是大將軍看重的人,但一個是大將軍從小養大的徒弟、侄兒;另一個是心懷異心的歸順者,醫官毫不猶豫地偏向了吳敏巒:“不得放肆!”
白時越一甩手把吳敏巒甩回了床上,輕蔑地看了一眼醫官:“謀反不就是圖自在嗎?還和以前一樣束手束腳的,我造個屁的反啊?”他睜大眼睛,“你還別不高興,我這人還真沒什麼好怕的了,你把我弄厭煩了,你可以試試後果。要麼吳大將軍一刀殺了我,要麼咱們就玩大了。”
吳廉水不可能啥白時越。如果白時越沒擺出一副投奔他的姿態來,殺了守關大將倒是能漲己方士氣,可是現在白時越算是投奔他來了,還當著兩個外甥的面救走吳敏巒,那畫面也不大好看,畢竟雖然吳家軍所剩無幾,但守倉軍那麼多雙眼睛看著他把容嘉踩在了馬下,也算是種明晃晃的羞辱了。這時候吳廉水把白時越殺了?那他姓白的可就不好定性了。更有甚者,會說投奔吳廉水的下場就是這樣。倒有些進退兩難了。
“你以為這世上只有死亡一個下場?”吳敏巒忽然冷笑道,“你倒是有那見不得光的癖好,無兒無女的呢!你外甥你姐姐可還活著!”
“就你?”白時越笑道,“你去試試,要是能動那兩個小東西,算我佩服你。”
等人走了,吳敏巒憤恨地錘了一下床面:“他有什麼可得意的?待大將軍大事成了,我非把他千刀萬剮了!”
但事實上,他也明白,如果白時越真的活到了吳廉水大事已成,那麼只怕吳家王朝建立起來了,吳廉水還得供著他少說一兩年,畢竟他們並不是亂世之中揭竿而起的,太平盛世裡想要名正言順,自然得擺著點名號,他們是不能“清君側”了,好在水家祖孫幾個也幹了幾件能讓天下人噎得吃不下飯的混